楚瑾脸上带着合适的笑,“王妃莫笑简之了,简之原也是武将。”
王妃淡淡笑着,“简之?世子的名字倒像远远听过的。”
世子书房里有一副画,上面有个画郎,他的眼睛十分明亮,隐隐能看到一道倩影。
王妃明亮又温柔的声音还在响起:“好孩子回去吧,你的母亲不太好了,信紧跟着你,倒像和我过不去了,你们不用太过着急,她怎么也等得到你们的。初儿,你的父王也会跟着你,母妃便不去了,秦地虽然没什么动静,母妃却得守着。”
出去的时候,秦王在马上等着他们,虎腰挺直,好像遮住了阳光。
他们走的并不快,比来时还慢上几分,日常照旧,只是笑颜少了不少,秦王威严怪了,并不觉得怪,可他自己却解释道:“没到你小子父王面前,本王还真闹腾不起来。”
给两人说的脸上一臊,之后也没挂个死人笑,马车停在了王府前。
秦王是外男,没有进王妃房,其余人皆进了,她如上次一般唇角灰白,合手躺着,床边坐着楚王,她的目光时不时碰到楚王,倒是平静了,她温柔的目光等到他们走近,然后放下,端庄的抿了一口茶,缓缓道:“既然简之他们回来了,我也该走了,不用留我,我觉得实在苦了,我不愿意苦下去了。我什么都懂,却也放不下一颗捻酸吃醋的心,就算姨娘表现的多么刻意,我也着着实实被恶到了,我自认贵女,平日笑的多么端庄大方,可时时被这颗心折磨,实在失败。”
她对楚王笑着,“我没用,难为你喜欢了,可能还要为我伤心会。只是我最后要为了简之,不为你了,好好做个臣,好吗?初儿与我很像,却又比我不幸的多,又幸福的多。简之却与你不一样,他注定要比你幸福的多。”
她又看向顶上的并蒂莲花,眼睛眨的绵长,“我一生为了你而喜而忧,也算报了你了。”
楚王立即拉向了她的手,她的眼睛却牢牢实实的闭了起来,合着的手始终没有抓住楚王。
她到底是为了楚王,秦初看的清楚。
楚瑾牵着她的手离开,脸上没有太大的痛楚,他喃喃着,神情与刚刚的王妃没有他样,“她是个好母妃,虽然心系父王,我却感谢她把心中的怨藏的牢实,没有施向我一分。她确是个实在的傻人,明明看得清楚一切,却甘心沦落下去,如今看她解脱了,我心里倒是一快。”
她忽然抱着他,声音闷闷的:“可是妾舍不得母妃,妾难过,借爷抱一抱。”
楚瑾的身子压了下来,温润的眼贴向她的肩头。她的肩头一重,变得热热的,耳旁偶尔传来逃出来的呜咽声,她拍了拍他的背,“好难受啊,怎么办呢?”
秦王等到三人的归来,眼神在楚姓两人面前狠狠转了转,“哟,什么时候出来两只兔子,吓我一跳。”
“老兔子你瞪什么瞪,我媳妇好好着呢,笑的比太阳还明朗,晚上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和月亮一样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