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没有骂回去,声音还有些颤颤,“是我看错了,她明明是和你家那人吵架的时候才真真的笑了啊。”
秦王昵了他一眼,道:“说什么胡话,我媳妇爱的是我,跟你媳妇什么事呢。”
秦王去了王妃生前想要办宴会却被楚瑾以要学习功课拒绝的杏花园,他负着手闲逛,到了池东几里外,眼睛突然放光,“初儿,你母妃肯定喜欢这儿,来年父王和你母妃来这建个屋子来陪你。”
当晚王妃下葬在了秦王脚踩的那块地,楚王住进了一旁匆匆建好的茅草房,同时邀了人马在一旁搭建正式屋子,秦王人被气的脸儿绿,楚王搬出了王妃,“本王只知道她喜欢你媳妇喜欢的东西还有本王。”
姨娘天天嚷着肚中孩儿想爹,却被关在杏花园外进不来,楚王叫来了秦初和楚瑾,“你母妃已经为了你了,本王也就不再为你了,之后的事情你就自己面对吧。”
秦初拿了掌家权,期间姨娘闹流产,叶二举着绿竹做的伞柄,与秦初走在雨点打着的木桥上,夜中走出了一位淋雨奔跑的少女,看到桥上的人,眼中明亮起来,秦初示意叶二向前,叶二走到少女旁边,为她遮住下落的雨道:“县主回去吧,王爷是不会来的了,郡主希望县主多劝劝姨娘,莫再闹了,闹下去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少女眼中直直盯着桥上人的妇人髻盘起来的发被雨打中,雨水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流下,她忽然就想向前走,可是却走不动了,桥上人被绿衣郎儿抱了起来,郎儿身子微屈,挡住了雨水趋向她,那明亮的绿色就和她侧边的竹子一个模样。
姨娘的孩子还是没了,她并未安静下来,王府的池上流满了她写给未出世孩子的花灯,未向着杏花园,却流到杏花园的池塘里,秦初伸手掏了上来,一一收拾起来,轻轻叹着气,“到底是孩子无辜。”
身旁的郎儿在她身后微微抱住她,“你这样好的母亲,定有孩儿主动找上你的。”
秦初轻轻笑着,指尖微凉。
秦初寻思给县主安排一个好的亲事来安下姨娘的心,可姨娘房内却大闹了一通,一问,倒是姨娘通情达理了,县主不愿了。秦初倒是不大理会,好处已经给了姨娘她也接了,倒是没有再闹下去的说法了,秦初在楚瑾怀里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母妃真累啊。”
楚瑾低头看着她,鼻尖泛着莹光,他低下了头,轻轻印在她的额上,声音低沉,“以后不会了。”
三月到,世子披上银色甲,将头发束起,秦初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他,“爷该是这个模样的啊。”
秦王代替了楚王的位置,这也解释了他这次来混吃混喝的原因。秦初时常待在楚王的茅草房里,除了雨大,他一般是不过去的,楚王道他初见王妃的时候,比了一个到肩的位置,他生的高大,寻常女儿不过到他的胸上,王妃是很高挑的女子,只是她平日端庄的坐着,秦初居然没有发现,楚王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