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澈无非……”几乎是咬牙切齿,曹费瞪大双眼,似是不相信般,捂住自己那生疼生疼的胸口,咽下喉咙那因气血翻涌而发出的腥甜,
这次真是失策,竟如此的大意,此刻,他就算悔青了肠子,却也不能做些什么,只得继续保持着以往的傲慢,不让外人看出他此刻的脆弱。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将他那正在鬼门关晃悠的小命给拉扯回来。曹费抱着侥幸的心里如是的想着。
“看来,这掌力确实有待提高呢,竟连一个老匹夫都对付不了!”流澈无非很惋惜抬起那双大掌,云淡风轻的说道。
曹费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依照流澈无非的手段,他并不怕他随便给他安一个罪名的话,如果真的那样,他倒是还有活命的机会,今日的耻辱还怕讨不回来吗?可是,就怕流澈无非不按常理出牌,连这样的一个机会都不会给他……
那双略显浑浊的双眼,将事情的利弊清楚的分析个透彻,双眸更是在几人身上来回的打量着,仔细的寻找着事情的突破口。
此刻的几人,身上的杀气倒是没有初见是那般的浓而重了,只不过,那眼里流露出来的不屑,还有那如同猫见了老鼠,但有不急着吃掉的那种眼神,让他不由得从骨子里感到悚然,难道,今天,他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就在他觉得事情没有了转折的时候,余光不小心扫到一角没人注意的曹诗诗,看来,关键时刻,他也是能赌一把了。
忍住胸口的剧痛,踉跄几步,虚晃了一招,突然,一个猫扑,直直的闪向昏迷与一旁的曹诗诗,那双因长年握剑而长满老茧的双手,不带一丝昔日情感的扣住了曹诗诗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迅速的解开了曹诗诗的睡穴,这一连串的动作是那样的利索、轻快、娴熟,可见此人的将军名号,还是担当的起的。
“诗儿?”流澈无非脸色骤变。她怎么会在这里?
曹诗诗的出现,无疑是那夏日清空遽然出现的一道闪电,给了流澈无非当头一棒,让他愣在当场……懵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嗯!”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脖颈处的呼吸不是很顺畅,同时,感觉不远处似乎还有一道灼热的目光,里面好似还夹杂着即将迸射出的寒光,在紧紧的包裹着她。有些不适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景。
这一看,不打紧!当她那双好看的水眸与流澈无非那震惊且阴鸷的眸光相交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置身于在那地底最深层的地窖中,让她在这个还算暖和的地牢中不由得一个激灵,尽管她的身上还披着一件千年狐裘。
“表……表哥……”嘴角蠕动了几下,轻微且细碎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声音有些颤抖,却无人知晓她口中在碎碎念的说些什么。
事情……终于东窗事发了吗?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自从那个女人不告而别以后,他便没有来过此处,如今,这又是为何?
疑惑?震惊?恐惧?惊慌?不甘?屈辱?委屈?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
“流澈无非,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这个女人了吗?嗯?”手中不知从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紧紧的贴在曹诗诗的脸上。满意的看着流澈无非脸上的表情。“曹凌雪,怎么?五年过去了,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的老相好长的样子了吗?
曹凌雪?这曹费莫不是疯了不成?
但,疑惑也只是转眼便消散了,聪明如曹诗诗也,她又岂会不明白此时此刻该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