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二嘛,敢问这位白衣公子,凤翎择偶的条件是什么?”凤翎起身,绕过茶几,来到栏杆处,眼里多了几分惆怅。
“这……”白宇飞一时无言以对。
厢房里陷入一片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云泷帝,一直都铁青着一张黑脸。似是在生着闷气。
这个凤翎,简直是太不识时务,跟她好言相劝,她倒好,来了两个问题,这样就想将他们打发了吗?
“白衣公子若是不想说,那就……让凤翎来代替你们回答。”凤翎转身,犀利的眼眸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打定主意道:“凤翎择偶的首要条件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必备条件。凤翎还说过,凤翎只有一个,最后,花落谁家,这也得由着凤翎自个儿来决定不是?而你们口中的‘炎王’,已是有妇之夫,凤翎是断然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个男子!”
“如果,炎王为了你而休妻呢?”白宇飞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眼神灼热的盯着凤翎,好似,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似得。
“那就另当别论了。只是……位处高处,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难不保他婚娶过后再续弦,结发之妻方能随便弃之,更何况,像凤翎这样的女子呢?”双眸盯向远方,让人看不透眼前这个素衣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刻的凤翎,明明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可是,那疲惫的眼神,历尽沧桑的语气,却像是看尽人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般,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那是自然,身在皇室,就应该担负起这个责任!如果,炎王休弃前来和亲的‘贺月公主’,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是什么?又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些,你有想过吗?”云泷帝的语气稍微收敛了一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道。没有了一开始咄咄逼人的气势。
“是啊,一时的儿女情长,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有时,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陷对方于不义啊!”白宇飞语重心长的说道。
意思也很明显,威胁的语气让人退步。
“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二位难道没有听过这个道理吗?”凤翎淡然一笑,不将白宇飞的恐吓放在眼里。
“再者说了,本小姐的婚事,还轮不到各位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认得这个理儿不是?还有,国家战乱,跟我一个小女子又有何干系?我可没有那么伟大,愿意为了天下,而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说的好听,是为了天下黎明百姓着想;说的不好听,那叫做愚蠢!”凤翎讥笑出声。眼里有着满满的嘲弄。
“还有,民女曾听闻,炎王曾经为了一个连侍妾的名分都不是的女子,而在那‘贺月公主’的脸上划下一个深深的‘贱’字,这件事,早已在京城传开,不知二位可有耳闻?敢问阁下,这算不算是一种羞辱呢?事后,当今圣上可又有曾追究过炎王的责任?可又曾体恤、安抚那‘贺月公主’?我想应该没有吧,否则,早就传的满城沸沸扬扬了。朝廷,又岂是那种做了好事不愿张扬的主?”
一番咄咄逼人的质问,让云泷帝等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凤翎无视于他们的怒火,兀自的在那里欣赏着两人的变脸绝活。
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能够接受毁容这件事情?何况还是划上了一个深深的‘贱’字?试问,这个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担当这样的一个耻辱?
当初,若不是她的体质特殊,伤口在隔段时间以后,可以自动愈合,她想,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了流澈无非吧。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与他同归于尽!她也将在所不惜!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宇飞一个闪身,白皙的手指便已牢牢的扣在了凤翎那纤细的玉颈上。
“怎……怎么,咳、咳……想……想杀人……灭……灭口吗?”因为扣得太紧,一时呼吸困难,凤翎那张肤若凝脂的玉颜已经变为涨红色。
“你是谁?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白宇飞没有松手的意思。依旧紧紧逼问道。
“咳咳……你……杀了我……你们绝对……活……活不成!相……相信我的能耐!咳咳……”此刻的她,虽然频临在地狱的边缘,可是,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相反,眼里的神色却异常的坚定。
白宇飞看了看云泷帝一眼,见没有什么异常,便阴测测的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被你蒙混过去?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都死到临头还嘴硬,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