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根据柳伯“不要拘泥于这一个棋局之上”的提示想到的,不得不说,这提示着实有些宽泛,钟明可以联想到很多可能性,不过最终还是根据所见确定了这唯一的可能性。
“说的不错,确实如此。”果不其然,由杜笙略带赞许地点头道。
“不过……”正待钟明想要象征性地谦逊一番之时,杜笙却是忽然话语一转,笑眯眯地看向他。
同样的,柳伯和自己旁侧的武凌空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由此,钟明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出了差错,他自然并非那种知错不改的人,当即拱手请教道:“还请赐教。”
杜笙对钟明的态度很是满意,笑着接方才的话说:“其实你到底还是想得复杂了,我们确实另立了其他相较复杂的规则,这一点你没有想错,但是,我和老柳也确是采用了“赢即是输,输即是赢”的反向规则,刚才我和老柳实则都是在求“输”。”
“这……”此言一出,钟明稍许怔住,喃喃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采用这么简单的规则。”
如此吐槽之后,他也不禁看向了武凌空,原来她之前说的“童真把戏”就是指这一点,她算是早就给过提示,而他竟然没有在意,还因为真的只是她的满不在乎。
“简单?哪里简单?你可知,这棋局想赢难,想输更难。”在钟明声落之后,柳伯带着醉意说出了反驳的话语。
“确是如此。”武凌空点头表示赞同。
这一简单的动作,其实也代表着她对柳伯杜笙两人的认可,虽然仍是那么的不在乎。
“是我愚钝了,见谅。”仿若醍醐灌顶的钟明忏愧道。
“你可不是愚钝,要我说,你是分心了,心思根本不在这棋局之上,尤其是这女娃来了之后。”柳伯微晃着脑袋调侃起了钟明,面上微醺,说出的话却是非一般的清醒。
闻此,钟明尴尬一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武凌空,正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更觉窘迫。
所幸,将钟明推入“泥潭”的柳伯再次开口将他拉了出来,只听他这般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不在主屋风花雪月,却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呢?”
这其实是更深地推入,但却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钟明终是想到了他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同时也不禁哭笑不得,他方才竟然将发生了杀人案件这等大事都抛在了脑后。
“柳伯,你们没有发现现在的状况有些不一样吗?”钟明转眼看向四周,一指门前把守的壮汉向柳伯两人问道。
“难不成有人觉得我做的菜不好吃,来此问罪?”杜笙转眼看去,佯装慌张不安地反问。
“很有可能!”柳伯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你方才还说我的饭菜美味可口!”杜笙恨恨地说。
“那是明郎所说,与我无关。”柳伯摊了摊手,配合着他醉醺醺的状态,更显得欠揍。
杜笙无语,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其实是因为主屋有人被当众刺死,我因为担心,才来找柳伯你的。”钟明知道两人是在说笑打闹,当下以沉重的语气说出了实情。
“有人死了?!”闻听钟明所言,杜笙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柳伯同是如此,只是稍显缓慢,且看着钟明的目光中还暗暗夹杂着其他的情绪。
“是的。”钟明再次点头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