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董笑、丁温尔等人的脸色是有些许异样的,显然,实情并非如此,至少不是完全如此,聂定是有着隐瞒的。
高一等自然将这一切看了出来,但没有戳破,因为他认为这无伤大雅,他现在更好奇的是施仁到底有何本领担得起这“秘密法宝”之名。
“大喜?”同时,联想到聂定口中“小郎君”,高一等转眼看向了霍喜所在之处。
如果不是聂定提及,他怕是都要忘了霍喜等人也在这里。
以他敏锐的眼力,自然也一眼锁定了施仁的身形。
只看站的位置和距离,就可以看出这一切。
同时,他也终于注意到了林翡妍,虽不常见,确也是识得,知道她是林家大娘子,林翡秀的姐姐。
另外,高一等也终于想通自己一开始见到霍喜之时生出的些许不对劲,与霍喜几近形影不离的少年郎钟明竟然不在此处,着实稀奇。
当然,他不会就此去问。
转眼看向聂定,他开口问道:“这施仁有何特殊之处?竟然被你们冠以“秘密法宝”之名。”
“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且还是董郎说与我们知道的,要不然我们还不会如此有底气。”聂定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董笑。
“你们关系匪浅啊。”高一等一语双关,他自然从聂定等人的神态语气中看出董笑和施仁绝非那种好友之类的关系,不过想必也不普通。
“年少不懂事,之前有过不少冲突。”董笑窘迫回答,明明今日还在持续,但现在的他却似感觉非常羞耻一般。
“原来如此。”高一等轻轻点头,随即笑着将话题回归正轨:“这么说的话,你们是找这施仁确认过了当时案发的情形,他看到了并且全部记了下来,从而成为你们比照其他人证词的依据,又或者说是查出真凶的一大利器,可对?”
“正是如此,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看到案发的那一刻,而是尖叫同步响起的时候才转眼去看。当然,施仁的说辞也仅仅只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参考,有着一定的局限性,毕竟以他当时所处,视角受限,根本不可能观测到全部的情形。再则便是,他之前受到过死者的些许斥骂,可能会有个人情绪,出于这种考虑,也并不能作为绝对的证词。当然,我们都相信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耍心思,认真说来,他和尊下有着一定的相似性。”这一次由丁温尔进行回答。
“一时之间,不知你是夸他还是在夸我。”高一等摇头笑道。
“都是。”丁温尔微微拱手。
“被你这等文雅之人拍马屁,让人不得不信,也打心底地开心。”高一等感叹道。
“尊下谬赞了。”丁温尔谦逊道。
高一等微微一笑,接着将视线再次投向正与林翡妍嘘寒问暖的施仁身上,轻声喃喃道:“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吗?真是有趣,我记下你了。”
“不知尊下有没有兴趣听一首诗,这首诗正是这施仁所作,而且今日念出的时候可是好生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瞧着高一等看着施仁颇感兴趣的模样,聂定适时地推荐道。
“震撼了所有人?这么厉害?我之前遇到自称“诗人”或本就名为“诗人”的人也有数十,但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没有半分实才。”注意到聂定的用词,本对什么诗词歌赋不甚感兴趣的高一等泛起了些许好奇,念及旧事不屑吐槽之后接着道:“说来听听。”
“这个“施仁”可绝对不会让尊下失望。”聂定信心十足地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