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尿急。”柳伯拘谨道。
闻言,杜笙指着柳伯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原来你只是尿急,看,是酒喝多了吧。你也真是个怪人,已是尿急竟然还大口大口喝着酒水,就不怕当场泄了吗?”
“说什么呢?我会干出这等事来?!”柳伯忿忿道。
“谁又能料到呢?”杜笙耸了耸肩,脸上的担忧尽皆消散,已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想看我出糗?!没门!”柳伯自然一眼看出杜笙所想,哼了一声怒声道。
“老柳啊老柳。”杜笙摇头一笑,叹道。
“扶我起来。”柳伯抬起肩膀,向杜笙发出了命令。
“你刚才不是还说莫要我动吗?如你所愿。”杜笙退开一步,嘿嘿笑道。
“莫要让我寻到你的把柄,不然有你好看!”柳伯嘴角抖动,放出了这般狠话,然后竟是再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
瞧此一幕,杜笙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紧接着,就见柳伯挣扎着慢慢起身,然后就极其小心翼翼地向门外走去。
看着柳伯极其别扭的走姿,杜笙还真担心他会一个忍不住,嘴上虽是说着要看对方的笑话,但他还是紧紧跟上,一旦发现不对就采取一些紧急措施,好保住自己这个老友的脸面。
“你这老家伙就不能尿完再喝吗?!若真是出事了,也是活该!”而看着柳伯三步一灌酒的动作,杜笙心中又忍不住骂道。
“不可外出。”终于抵达门口,然而柳伯又遭到了拦截,把守的壮士粗声喝道。
“我有急事,很快就回来,通融通融。”柳伯姿态放得极低,轻声请求道。
嗯,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大声不了。
“不可,主子下了严令,任何人都不得违抗!”把守壮士再次拒绝。
“行行好,我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能干什么呢?”柳伯再次请求都带了些许哭腔。
“能干什么?偷酒喝,算吧?!”把守壮士终于歪头看了眼显得醉醺醺的柳伯,视线再触及柳伯手中的酒坛,不屑地讽刺道。
“你莫要辱我清白,这是人家请我的!”柳伯心中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之前喝的酒确是他偷偷摸摸喝的,但手上这坛酒不是,所以他便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他说的没错,确是我请他喝的。”眼见壮汉不信,柳伯正要再行辩解,突听后方杜笙声起。
听到杜笙为自己说话,柳伯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随着挺直了胸膛,底气多了许多。
“原来是杜大厨。”听到杜笙的解释,把守壮士的语气当即恭敬了不少,而后也向柳伯致歉道:“方才是我失言,还请不要怪罪。”
“这下我可以出去了吧。”仗着杜笙带来的底气,柳伯就要迈步走出。
“还是不行,严令之下,职责所在,还请理解。”刚刚迈出一步,柳伯再次被把守壮士拦住。
柳伯紧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杜笙。
在这种情况下,他到底还是要向杜笙求助的,不然真的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我这老友酒喝的多了些,尿急,还请壮士宽容一二,这里有些许心意,还请有所通融。”杜笙暗暗从袖中抖了几颗碎银,然后将之不着痕迹地送到壮士手中,低声请求道。
然而,他的贿赂策略还是失败了。
把守壮士当即惶恐不安地将碎银退回,好似碰到了什么吃人的怪兽一般。
“还是忍着吧,又或是到旁人不注意的角落里解决,这酒坛可相助一番。”同情地看了柳伯一眼,把手壮汉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番说辞,自然是打死也不放行了。
看了看柳伯手中的酒坛和已是明显扭捏无比的站姿,杜笙憋着笑意附和道:“不如就按他说的做吧,人家也是职责所在。”
此时的柳伯,面色已然难堪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