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不知情的翠瑶又怎么会知道?只有一边久久缓不过劲来的宁秀雅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给喜乐喂了失魂草。
而那个人除了落晴院那鬼丫头还能有谁?
宁秀雅沉思片刻,似是自顾自地喃喃:“等不得了......”
叶凝雨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什么?”
宁秀雅拉过翠瑶,沉声问道:“叶音人呢?”
翠瑶道:“刚出门了。”
宁秀雅闭了闭眼,拿过桌上的一封信笺说道:“把这个送到落晴院。”
“是,”翠瑶嘴角一抽,又道:“那喜乐呢?”
宁秀雅捏着疼得厉害的眉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会儿把他丢出府去。没用的东西。”
翠瑶低头应是,带着信离开了南苑。
叶凝雨走上前来抱住宁秀雅的胳膊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秀雅缓缓摇头,抚慰性地揉了揉她的发丝,“无事。”随即她脸色一变,继而又道:“千万别用那死丫头送过来的任何东西。”
叶凝雨蓦地瞪大了眼,讷讷道:“难道喜乐是被她弄成那个鬼样子的......?”
宁秀雅看了她一眼,叶凝雨当即心下了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底深处浮出点点恐惧。
叶轻晚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人弄傻的?
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叶凝雨颤颤巍巍地看了看自己胸有成竹的娘亲,顿时松了口气。
有宁秀雅在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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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知乐低头看了眼自己奇怪的衣着打扮,迷惑得不行。
今日叶轻晚一大清早便着手打扮她和知乐,却并未告知她们去哪儿,说只管跟着她就便,其余的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
实在是想不明白,知意还是忍不住了地问道:“姑娘,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一番打扮啊?又是要去哪里啊?”
说完,她看向了作男子打扮的叶轻晚。
叶轻晚一头如瀑的青丝高束成了马尾,秀美绝俗的面上施了层薄薄的脂粉,一对柳眉被描得粗了些,朱唇未点胭脂,颜色浅淡而又润泽,裁剪过的白袍将她纤细的身形衬得挺拔,褪去了平日里的明媚而多了几分英气,若是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她原是女儿身。
叶轻晚玉手支颐,闭目养神,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听见,并没有回答。
一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叶轻晚才睁开眼睛,却仍是一言未发。
带着满心疑惑,两个丫头将叶轻晚扶下马车,三人一前一后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建筑前站住了脚。知意抬头看向头顶上的那块牌匾,牌匾金边红框,中央挂上了一朵红花,红花下的三个大字瞬间让知意红了脸。
春惜楼。
知意往后踉跄了两步,嘴角狠狠一抽,惊道:“姑姑姑、姑娘,这不是青楼嘛!您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