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还是会有所改变,不似前世那般一塌糊涂。
但在最后的时间,她还是很想再对沈珩问出那句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
“我们......”
“什么?!”
在几人的注视下,叶轻晚缓缓抬起手,张了张嘴,胸口骤然剧痛,喉间那股腥甜猛地涌上,鲜血尽数被吐出。
眼前一片黑暗。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
叶轻晚彻底没了意识,几人一时间都不知她是死是活。
“叶音!”姜朔身子微不可查地震了一下,抛下沉暮,神色古怪而慌乱,像是在极力抑制住什么:“小......我没想伤你的!”
“我......我收手了的啊...”
沈珩忿然抬手,“滚!”手腕翻转,长剑“嗤”的一声没入对方腹部。
姜朔猝不及防,目光下移,怔怔盯着刺穿自己的长剑。
长剑被猛然抽出带出一串黑色血花,沈珩双眼赤红,一字一句犹如利刃出鞘:“若她有个好歹,本王要你七星阁拿命来偿!”他抱紧叶轻晚跃上房檐,扭头对还在发愣的许故说:“还不快走!”
许故得令,抱上知意跟了上去。
霍衷欲追上前去,姜朔淡淡的说:“不用追了。”
霍衷回过头来,看向姜朔。
姜朔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面色阴沉,神情逐渐扭曲,他慢慢往后退去,途中踉跄了一下。
他抬头望向沈珩他们逃走的方向,嘴角一会儿朝上一会儿朝下,透着一股子瘆人的诡异。
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叶轻晚不能死,他还没玩够呢。
怎么能,怎么能!!
他回过神,红纱下摆在风中猎猎翻飞,脚踝铃声清脆,衬他身形消瘦,孤寂且落寞。
“主人,你的伤......”霍衷想要去扶他。
姜朔转步往屋子里跑,黑血随着他狂奔的动作撒了一地。
他进屋发了疯似的到处翻找,最后找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捏在手中。
跟过来的霍衷见状大惊失色,“少主!你不会想......那可是给家主续命的药啊!!”
姜朔怒然甩袖,面上狰狞之色流露无遗,他嘶吼着:“管那老鬼是死是活!”他把盒子扔给霍衷,扶额道:“......把它送到沈珩手里,务必让叶音吃下去!”
霍衷惊道:“少主三思!!”
“霍衷,”姜朔斜乜过眸,俊俏如画的眉目间戾气横生,犹如厉鬼当世:“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鬼门关里拖出来的。”
霍衷神色骤变,攥紧盒子,“是小人言错,小人这就去。”说完忙的跑了出去。
翊王府内。
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全数从翊王府大门被逐出来,直到在上京有着“神来之手”之称的神医莫问之被请进去后,这场闹剧般的求医才堪堪结束。
房内,层层床帷落下,一只苍白得异于常人的手腕穿过纱幔,搁置在一方洁白的方巾上。
莫问之收回覆在手腕的手,苍老深沉的声音自垂着雪纱的斗笠后方传出:“敢问这位姑娘是殿下的什么人?”
“......”沈珩沉下眉眼,斟酌几许。
“她是本王的妻。”
莫问之默了默,半晌不吭声。
沈珩道:“若是有异,神医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