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死死的控制着自己咆哮奔腾的内心,手上的力道却没控制好。
谌容被他捏的轻嘶了一声。
夏侯渊赶紧放轻了动作,低头要扒开她衣服看看怎么样了,是不是捏青了?
他手上有多大力气,他最清楚。
他不小心一个走神儿,她肩膀肯定已经被他捏紫了。
夏侯渊心疼又懊恼,觉得自己不该为了无所谓的东西,无意间伤了她。
谌容拍着急忙慌要解他扣子的手,瞪他:“干嘛呢!?宫人们都在呢!窗户和门也都开着,你想干嘛!?”
这厮还想白日宣淫不成!?
夏侯渊呐呐的收回了手,无比尴尬:“……”
啊,他真没那意思。
他这么老实的人,却被误会了,这可真是……
宫人们却都十分有眼力见的低头全都退了出去。
谌容瞪他。
看,还敢装无辜。
夏侯渊摊手,无奈。
可既然环境都给他创造好了,他不用,是不是就太可惜了?
正人君子和性张力十足的浪荡子切换,大概只有一秒钟。
见她起身,他忙跟过去,从后面圈住她柔软的腰肢,低头,覆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轻声哄着她:“不气了,嗯?”
“我这么情不自禁,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那你打我一下,消消气好不好?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气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夏侯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呵气。
她体质偏寒,即使是夏季,久坐后,血液不流通,手一样冰凉。
谌容被他的暧昧弄得面颊粉红。
这厮……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
她嗔他:“油嘴滑舌!”
“那也只说给你听!”
夏侯渊笑,心知她是不气了,轻吻了下她的手,又牵着她的手,顺势将她转了个圈,面对着自己,一把拉过来,紧贴着他。
强势,霸道,眉目含笑。
谌容看着这样的他,不自觉的心跳加快。
而后,别过脸去。
粉拳抵在他胸膛,想要推开他:“放手!”
“不放。”
夏侯渊在她耳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嗓音醇厚有磁性,听得人面红耳赤。
他总能这般,还未做什么,就已将气氛弄得暧昧丛生。
明明夜凉如洗,她却感受到好像有一波一波的热浪,朝她打过来,裹得她闷热发懵。
谌容耳根和脖子都红了。
夏侯渊低沉的笑。
从胸腔发出来的笑声沉闷性感。
谌容恼羞成怒,忍不住挥手打他。
五六个宫人们在门口听着声音,面面相觑,具都露出狡黠又暧昧的神情。
这种甜甜蜜蜜的小日常可真是令人艳羡。
元胡坐在不远处的树上,透过窗子看里面的情形,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
啊,孩子终于长大了啊……
小太子和小女皇这般模样真好,年轻人嘛,就该这样生动活泼。
啧啧,小太子如今可是太会了。
自学成才啊!
元胡还想要再看,却蓦然从殿内飞出个橙子,直朝他这边砸。
又急又厉。
他差点儿没坐稳就从树上栽下去!
好不容易稳住了坐好,再往里看,窗户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元胡:“……”
可以的,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能分出神来怼他,他服了。
殿内,谌容不自在的情绪被夏侯渊刚才往外扔东西那一下子,反弄得缓解了许多。
一把推开了他,急匆匆的往里走。
“我去沐浴。”
“好的呀,我陪你~”
他故意俏皮的说话,两个大跨步就追了上来,谌容躲避不及。
可这屋内哪里有准备好的浴桶?
他是临时起意。
宫人们也是看眼色才出去的……
她还没打算休息呢……
然而,这会儿确实由不得她做主了。
一进到内殿,他便迫不及待的帮她宽衣解带,殷勤的样子简直比每天贴身伺候她的内侍都要周到得多。
“娘子……”
他凑上来亲。
谌容被他的无赖气得又羞又恼,连番推他,却都没挣扎开,反倒是被他一下子打横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
他抓着她两只手,直接扣到了头顶,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攫取住她的唇深吻着。
她自知已是案板上的鱼,再无还手之力,只得任由他放肆轻薄。
……
……
他近日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技巧,很是磨人,都已经叫了两次的水,他竟还这般精力旺盛,结实健壮的身子贴在她身上,耳鬓厮磨。
谌容脑子热得发蒙,身体疲惫沉重,累得更有些昏昏沉沉……
在他还要来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坚定的抵在他胸膛,美眸狠狠瞪他,“起开!”
夏侯渊面色潮红,气息紊乱,鹰眸深邃,迷离中却又黑得发亮,半哄半骗的装作无辜的问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吗?我看看……”
他又凑近一寸。
谌容忍无可忍,干脆一脚踢过去!
夏侯渊“嗷!”一嗓子,直接滚下了床。
捂着裆部,泪眼汪汪,再也闹腾不起来了。
“你谋杀亲夫啊!”
谌容哼了声,卷过被子,背对着他,懒得理他。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夏侯渊缓解完毕,又洗了个战斗澡,重新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刚一点一点的从已经熟睡的谌容怀中拽一个被角,盖在肚子上——
门外,突然传来申姜的声音:“陛下,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