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之所以派小母兽照顾她,只是因为他觉得如似乎和禹的母兽有那么点子像,更重要的是如是所有母兽里最省心的,从不争风吃醋,更不会随便给他惹麻烦。
禹对母兽那么好,他只是想效仿效仿,看看宠爱自己的母兽究竟有啥感觉。
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养伤的如还不知道,无形当中,自己已经成为母兽们的公敌。
即便养好伤,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的。
“如,喝水。”
小母兽手里端着树叶从远处跑过来,小心地把树叶递到她嘴边。
如早就渴得嗓子冒烟儿,右臂支起上身,就着小母兽的手一口气喝光。
“真是笨,她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我们都是一样的,她凭什么打人。”
如脾气直,爱打抱不平,遇到看不顺眼的事情总想管管,有些像后代一箫一剑远走天涯,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侠女。
因为她不管不顾的泼辣性子,若也好,昔也罢,看不上她,也轻易的不敢招惹她。
小母兽瑟缩了一下,害怕地说,“我不敢。”
如颇有些恨不铁不成钢,双手用力往地上一锤。用力过猛,抻得后背火辣辣地疼,咬住嘴唇闷哼,“有什么不敢。你越不敢反抗,她越欺负你。记住了,不管是谁,随便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打得她满地找牙,看看她以后还敢欺负你吗。”
小母兽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目光中的懵懂和躲闪却让如对她的无经未来担忧。
光嘴上答应答应有什么用,得敢付诸行动才行。总是这么软弱,肯定要受一辈子欺负的。
等着她欺负回去给自己做主,简直如同做梦。
“行了,看你也不带敢欺负回去的样子。以后跟着我吧,我保护你。”
如特别不耐烦地吩付小母兽,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既然不能自保,也不能看着她受罪。不如先护她几年,长大也许会好的。
小母兽突然哭了,两只黑乎乎的小手不断地抹眼泪。
她更加烦躁,最讨厌动不动就哭的母兽。
有话说,有事办,老哭个什么劲儿?哭就能解决了?
“哭什么,憋回去。”她的口气不善,小母兽害怕地偷偷抬眼看她,听话地憋回眼泪,小嘴巴撇着,“你好,最好。”
如被小母兽吹捧了,笑得天花烂坠,“放心吧,跟着我,有肉吃。”
直到数年以后,如终于总结出一个经验:这个世上,最不应该拉扒的就是人。当你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上致命一刀,你才知道,其他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辰本来打算去看看如,他虽说不上多喜欢如,却也并不讨厌。如今她受伤,做为雄兽去看看也没什么。
可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她顶着血肉模糊的后背训斥小母兽,也正好听到她那番不羁的言论。
还有精神头儿说这些,看来那点伤对于如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如此,不去看也好。
辰扛着石斧带着雄兽进山打猎。
近处的猎物很少,雨季以后,他们都要走上好远,进入深山,才能打到更多更大的猎物。
如此一来,路上花费的时间就长多了。而且走那么远,雄兽的体力也会被大量消耗。
每次进山,走到崎岖难行的山间小路上,忠都难免对辰生出点儿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