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怒哼一声,惊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如。
能不生气吗,好不容易喜欢个母兽,人家还是有主的;自己的母兽跪在地上对别人家的雄兽流口水,他要不生气,简直不配合做雄兽!
如慌忙爬到木床前,伸出手抚摸他,“辰,疼吗?”
“看什么那么入神?”辰的嗓音有些干涩,脸颊微红,阴沉的目光在黑暗中愈发的吓人。
若是放在平时,这样的话他是绝对问不出口的,也不屑于问。
母兽而已,喜欢就睡,不喜欢就赏给别的雄兽。但那仅限于他不要母兽,若是母兽自己看上别的雄兽,就另当别论了。
“没,没看什么。”如害怕地低下头,从眼角的余光观察辰的脸色,小心地加了一句,“禹的母兽,很好。”
辰平时很好说话,也不太管束她们。可辰发起火的样子是很可怕的,见过的都心有余悸,自然不敢随意惹他生气。
辰闭上眼睛不理她,如谨小慎微的样子让他的怒火稍微平息一些。
但他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
因为没有任何一只母兽在看同类的时候,会看到双眼冒光。
他伤的是腰,不是眼睛,也不是心,如看着外面的眼神那么痴迷,任谁都明白是因为什么。自己的母兽看上别的雄兽,哪个雄兽能受得了,又有哪个能兽能忍得了。
现在的他伤重虚弱,连头都抬不起,身上一阵阵冒火,更加的没心情和只母兽计较。
为了不给自己添堵,最好的办法是眼不见为净。
有的是时间呢,急什么,养伤要紧。
次日天刚有些擦亮,元夕就过来了。
辰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得到科学的医治,一定会发烧的。
昨晚结束聚会后她本来要过来看一看,可被禹缠着没能脱开身。
这不天刚亮,她惦记着,赶紧过来探望。所谓救人救到底,必得尽心才是。
她在辰居住的木屋的木头上拍了拍,“辰,我需要进来看一下你的伤势,可以吗?”
其实她完全可以直接进去,这里是她的部落,她有权力在任何地方出入。可辰毕竟是外族,还带着母兽,而且他们仍旧维持着围树叶的习惯,为了避免自己长针眼,只好投石问路。
辰伤口疼得厉害,浑身热得像火一样,一夜没睡。
如美其名曰照顾他,根本也不知道如何照顾,只是陪着他干坐着,最后把自己坐睡着了,还打上幸福的小呼噜,气得辰更加疼上几分。
天灰蒙蒙的时候,疼痛似乎减轻了一点儿,辰才有了点朦朦胧胧的睡意,意识在半睡半醒中浮沉。
终归不是自己的地方,嘴上再怎么说着信任,心理上还是有些防备的。这是种自然而然的反应,并不是他真的怀疑禹会做什么。
元夕的拍打声令他警觉地迅速张开眼睛。做为部落首领,对于任何不寻常的东西,都带着天然的敏锐。若是象旁边这只睡死过去的母兽那样,辰部落早就灭亡了。
“辰首领,我可以进来吗?”元夕没听见回应,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稍提高了点音量。
辰思索了一下该如何回答,因为从未有人这样问过他。无论是谁,找他不是在外面喊,就是直接进入木屋。然而,禹的母兽站在门前等待他应允以后才会进入,这让他有种受到尊重的感觉。
轻咳一声,“可以。”
元夕额角抽动,大哥,你是首领就可以这么牛X吗,还可以,你应该说请进。
这样的文明用语,原始野人怎么可能知道,可以就可以吧。
她脚步轻巧地进入木屋,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在辰额头探探,手心很热,显然他正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