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虽然急怒攻心,一心弄死如给自己报仇,却也没完全的失去理智,她知道如所说的都是真的。
辰平时看上去好说话,可真的动了怒,谁都害怕。她陪辰那么多年,哪能不了解他。真的触怒辰,后果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听了如的话,她瞬时冷静下来,往后退了一步,收起爪牙,目光含恨的盯着如,像条淬了毒的蛇。
那样骇人的恨意,让胆大的如也不禁有些害怕。
若看了看天色,日头低垂,辰马上就回来了。如果看到自己欺负他的母兽,少不得又要受罚。
渐渐收起一腔怒恨,准备转身离开。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急什么!
将将迈开脚步,部落入口传来忠的呼唤,“如,如,快过来。”急扯白脸的样子,惊得众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全都停下手里的活。
如听了大步迎了上去,后背的伤扯得她直咧嘴。
“忠,是不是辰发生什么事情了?”忠要哭了,不愧是首领选的母兽,仅凭一句话就猜到重点,首领你好眼光!
如:这还用猜吗?一起出去的,只有辰没回来,不是他出事,是什么?傻子都能想到。
不,我不是傻子。
忠凑近如叽哩咕噜说了一通,“……辰需要人照顾,你和昔一起随我去。”
等到昔也赶过来以后,忠带着二位直接出门,除了和阿父做个交待,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盘问和担忧。
尚未走远的若见了,用力攥紧拳头,面目狰狞,恼恨肆意爆发。要不是如,今天和忠一起离开的,必定是她。
如,你等着!
禹见到跟着忠进来的两个母兽,赶紧移开眼睛,脸上阴得能滴下墨。一眼又一眼地使劲剜辰,怎么管的部落,一个个赤身露体的,在自己部落丢人还不够,都丢到我的部落里来了。
胆敢引起我部落的恐慌,我就把你们都灭在这儿。
辰伤口疼得厉害,哪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一门儿心思和疼痛做斗争。
而且就是他想,也绝对想不明白禹会为这个原因剜他。
辰疼得厉害,直接忽略禹的目光屠戮,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唉,人在尔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如和昔进入夏部落以前,怀着无所谓的态度。从人数上来说,辰比夏要多上一些,在她们的认知里,夏部落还不如她们呢。
可直到进入部落内部,她们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这里比辰部落大很多,看上去很舒服;每个成员都有木屋可住,不像她们只能睡在地上;每个成员都穿着兽皮,比她们的树叶好看得多也结实得多;每个成员都带着笑,不像她们那里似的吵来吵去。
夏部落不是她们以为的那个样子,相反地,比她们部落还要好很多很多。
如的性格活泼,来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两只大眼睛咕噜噜直转,好奇地这看那看,连背后的伤都忘记疼了。
昔一心牵挂着辰,没心思注意别的,刚刚看到木屋里辰的身影,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连哭带喊地扑了上去,弄得辰的脸黑得像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