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见禹停下脚步,心中一喜,迈步就要上前。脚步尚未迈出,一团东西呼啸着破空而来,旋转着直奔着她。
她虽然是天生的野人,但一直在辰的保护之下,并没有什么武力。
当有东西直击她面门而来的时候,她除了瞪大眼睛盯着那东西,连躲都忘记了。
最后一刻,她看清楚了,那是禹别在腰间的石斧。
啊!
恐惧的惨叫直冲云宵。
如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脸。
喀的一声,石斧贴着她的头顶,砍在她身后的山体上,激起数不清多少碎石后,啪,掉在地上。
如被吓得浑身发冷,一动不动,直到细韧的黑丝在眼前洒落,她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头发蹲下来,哇哇大哭。用手摁住的地方,很光滑,很光滑。
“我就是喜欢你、想做你的母兽,你为什么不答应,还要打我?”
如不停地哭着,委屈极了。
可禹压根不把这些当回事,急着赶回部落。一想到他的母兽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兽皮衣,两条嫩生生的手臂露在外面,泛着晃眼的白,他就感觉热流不断上涌,恨不能长了双翅直接飞回去才好。
要说这如母兽也是个人才,很有点百折不挠的脾性。
当禹回到部落,急不可耐地挟着元夕进了一回木屋,直到吃饭时才出来。而如已经站在部落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木屋许久了。
雄兽们知道事情经过,对这个意图染指自己心幕中的神女的雄兽的举止表示非常鄙视,更何况是辰部落的人,压根儿没人拿她当人看,更没人让她进来。
不嫌累就站着呗,关我们什么事!
禹更不可能有什么表示,他早想好了,这一生就只要宝宝就够了,别的母兽他根本看不上。
百十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东西。食物的香浓味道四处飘散,勾得如肚子咕咕直叫,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刚刚禹那一斧,已经辟光了她的勇气,只剩下些执着支持着她来到这里趴门。
元夕先喝了一碗肉汤,接着吃禹为她撕好的肉块儿。可总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让她后脊梁发凉。
转动着脑袋四处找,被禹的大手直接固定住,给她塞了块烤得酥脆的腿肉,“好好吃别乱动,这是鹿腿肉,香。”
她听话地张开嘴吃肉,仍然四处撒目着。她总有种被人偷窥,进一步说,总有种被人惦记上的感觉。
目光在掠过部落入口时凝住。
辰的母兽如站在那里,虽然发型有些奇特,目光却分外专注,看的正好是她所在的方向。
她来做什么?难道辰又受伤了?什么体质这是,三天两头的受伤,整得自己成了他的专属大夫了都。
起身便要过去问问情况,禹又把她拉回来,“好好吃饭,别可哪儿走,消化不良。”
“辰的母兽来了,我问问她有什么事。”
禹本来就心烦,在听到辰的名字从自己的母兽嘴里说出来后,更加烦躁,“管她呢,反正和咱们没有关系,吃饭要紧。”
挣脱不开铁一样的钳制,只好吩咐别人,“卓,去把她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