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庄想起从前在夏部落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吃美味的食物,陪着阿父遛弯聊天,然后美美地睡上一宿。
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他只是想活着。哪怕再卑微,也还是想要活下去。
“我说,放开我。”他攒足浑身的力气,终于喊了出来。
一腔的悲愤化作怒吼,冲出口腔。而庄,似乎耗费所有的力气,大睁着眼睛瞪着天空,粗重的喘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困兽。
此时,他已经后悔了。
没了雄性,但只要他不再去害宝,他至少可以过安稳的生活,而不是眼前这样的任人宰割,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居听了,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放开他,只是稍稍松了脚下的力度,让他能顺顺气。
“禹不换,只能抢。”
“放屁......”
居一听他又说没用的屁话,脚下力度顿增。
庄已经受过一遍荼毒,实在受不了再来一次,拼了老命地抱住居的大脚,怒气也上来了。
谁还没点脾气!
特么地,我这给你想招儿呢,你也不听,就知道踩,踩能踩出母兽来呀。
“能不能听我说完。”庄气愤地怒吼,声音居然很有些浑厚的意思。
“首领,首领,先听他说,说的不行再踩死他。”卢及时的拉住居劝阻。
在卢看来,庄什么样都活该,但不能耽误把母兽弄过来。他们首领对母兽向来没什么长性,保不齐过几天腻了会赏给自己呢。那他也可以尝尝禹的母兽是个什么滋味不是。
人啊,向来是无利不起早。
“还不快说,真等着踩死啊。”
卢上去踹了庄一脚催促他。
庄这个气呀。受首领的气就算了,你个破雄兽也敢欺负我。等着啊,我不可能总这样,等有一天我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恨恨地瞪了卢一眼,他挣扎着坐起来。
躺在地上和他们说话,这种感觉实在不咋地。
“禹不换,只能靠抢,要想不让他们认出来,我有个好办法。”
居一听他有办法,乐了。蹲下来,肥硕的身躯像是一堵肉墙,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的体味异常刺激地窜入庄的鼻腔,熏得他差点吐了。
在夏部落,他们经常洗澡,不去不行,禹和宝会看着他们的。夏部落里,没人有这种难闻的味道。
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开,尽量让新鲜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
“去拿块熟好的兽皮和石斧来。”庄朝着卢吩咐道。
卢双眉一立,就要骂人。敢支使我干活,不要命了你。
居才不管卢秋季乐意呢,一个飞踹,“快特么去。”
捂着中招儿的屁股,卢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庄把兽皮铺在地上,用石斧切成大致的工字型。然后拿起来盖在自己脸上,用工字的两横在脑后系紧。
虽然他切割的工艺实在不怎么地,但蒙在脸上以后的效果杠杠地。
居紧盯着庄脸上的兽皮眨巴眨巴厚眼皮好一会儿,咧着厚嘴唇子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