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不肯换,把我们给赶出来了。还说,我们要是再敢去,就砍下我们的头。”
说到这个,卢一脸的愤愤不平,似乎不交换是个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有多么对不起他们一样。
居听了,脸上堆笑立刻消失,肥硕的脸扭曲着,重重地哼了一声。
卢见状凑前一步,“不过吧,首领,我见到那只母兽了,确实好看,比咱们所有的母兽都好看,又白又嫩的。”
说完,卢缩着肩膀,弓着身子,脸上堆着猥琐的贱笑,口水直流的样子,让人看了分外恶心。
居见到他这个德性,拿起身边一个什么东西就砸在他的脸上,“再好也是本首领的,有你什么事儿。滚出去,把庄给我弄来。”
卢抹了把脸上被砸出的污血,连个屁也不敢放地转身出去找庄。
伴君如伴虎,伴着喜怒无常的居,对他们来说,比伴虎更加可怕。
可那只母兽确实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的母兽都要好得多,心里痒痒的难受。可居说得对,再好那也是首领的,他没资格肖想,更没资格拥有,也只能远远地看看解解馋罢了。
在首领那里受了气,卢难免拿前来惹事的庄出气。要不是他前来的瑟提起母兽,自己也不会因为没换来母兽而被砸扁鼻子。
饿了一天浑身无力而躲在树下睡觉的庄被找到时,卢很是怨怒交加地踹了他几脚。而其中一脚准确地踹在他已经痊愈却分外脆弱的重点部位,他以为早已遗忘的疼痛骤然而来,那样铺天盖地的灭顶之痛令他打着哆嗦被卢拖到居的面前。
粗糙的大手捂住痛处,那里空荡荡的手感,让他胸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恨也更浓,弄死元夕的心思更加的强烈。
要不是她,他何苦受这个罪!
要不是她,他又何苦有家不敢回,跑到居这里受气!
“禹不肯交换,怎么才能弄来那只母兽?”
庄顶着一脑门的冷汗,咬着牙忍住痛苦,头垂得很低,却更加的不屑。
早就想告诉你禹不可能换,谁让你不听非要换的,自找其辱,该。
可这话他只能想想,断然不敢说出口。
“只能抢。丘部落这么多人,还怕抢不来一只母兽吗?”庄下了记重药。
居的自负他是知道的,这么说不过是想起个激将的作用。
“放屁。我还不知道抢?怎么抢?让人认出来怎么办?我可不想为只母兽和夏部落结仇。”
这是他的心里话,绝不是瞎说装清高。现在丘部落和辰部落势同水火,以他的实力打败辰部落不在话下,而且他正有此心。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夏部落,腹背受敌,可就胜负难测了。
居混归混,色也确实色,却还不到为了那点享受把部落的安危置之不顾的地步。
部落不在,他的小命安能保全?
要是连这点见识也没有,他也不可能领导丘部落多年而屹立不倒。
“我要那只母兽,你想个办法让我得了她。不然,我现在就剁了你。”居忽地站起来,身上未好的伤口扯得他咧着嘴直吸气,也没阻挡得了他起身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