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身肥肉直颤,可长期处于高位而自带的威严,庄还是有些惧怕的。
毕竟,居的残暴众所周知。对他个素不相识的雄兽,绝不会手下留情。
“现在就想办法,必须想出来。”居一脚踹在庄的肩膀上。
虽然居身负重伤,但那身肥肉可不白长,加上在部落里憋了好长的时间,力气多得没处使,踹在庄肩膀上的那一脚便分外的重。
庄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穿过木屋的门飞了出去,四脚朝天的摔在远处的空地上,受过重创的身体哪里禁受得住如此重击,躺在地上痛苦扭动着,好半天没能起来。
面对着居,一个根本不把他当人看的人,丝毫不敢反抗,更别说回击,甚至于连丝丝的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
本身实力不行,还要有求于人,就是这么的卑微。
想他在夏部落,曾经也是卢那样受到过首领重视的人物,要不是那只该死的母兽定的什么烂规矩,他哪能落到如此受人虐打的地步!
此时的他,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却反而因自己受到的待遇越发的仇恨元夕。压根没想过,他那样恶劣的行径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痛苦,也没想过他那样做实际上是在向首领的权威挑战。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遵守部落规则,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如果庄知道他的这个举动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想必他也会再深思熟虑一番,换个更恰当和隐秘的办法。
居才不管那一脚重不重,庄会不会受伤。
他再怎么混蛋,也还知道忠诚二字的意思。
对于庄这种背叛旧主的雄兽,他打心底看不起,又哪里会管他的死活。
躺了好久、闲得肉都发疼的居好不容易找到个任其发泄的出口哪能随意放过,颠着一身肥肉追了出去,早想活动活动因养伤而僵硬的身体,正好把庄当作试练的砂袋。
狠命一脚踏在庄的小腹上用力碾磋,似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这只脚上才痛快,“说,说不出来我弄死你。”
庄的那里受过重创,摔了一下还没缓过来,又上来一只脚,正中靶心,他疼得浑身冷汗直冒。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也好过受这样的屈辱,还要承受这样生不如此的疼痛。
“说不说你,不说我剁了你的手。卢,拿我的石斧来。”
居的脚下更加用劲,庄只疼得似乎小腹都要被踩穿了。而他视角所在的范围里,卢正奔跑而来,手里拎着沉重的石斧。
剧痛折磨得庄头脑当中一片混乱,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蹦。他咬紧牙关,却怎么也忍不住涛天的恨意。
他恨元夕夺走他的雄性,恨居如此践踏他,更恨自己本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却偏要想着法子去害人。
如果可以,他想回到从前。
那样,他再不会对叶生出歪心,不会失了雄性,不会去害禹的母兽,也不会有家而不能回。
可事已至此,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即便再如何不堪,他还是想要活着。这一刻,他似乎想起在夏部落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吃美味的食物,陪着阿父遛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