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少血啊。
居躺在水里脸色发白的痛苦咆啸着,一只手放在伤口旁边,想摸不敢摸的样子,许是疼得厉害,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抽动。
云把居拐到里来不过是为了邀宠,压根没预料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变数。
把居弄伤了,结果很惨烈。
她提拎着小心肝儿惴惴地,居的脾气她很了解,那是个心不顺都要找人出气的主儿,自己害他受伤,没准儿因为这个治她个什么罪,砍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居惩罚人的各种手段便不寒而栗,只吓得她双腿发软,害怕地用两只手去捂居的伤口,企图把伤口合上,让血不再流。
然而,毕竟是实实在在的伤口,还很深,不仅没合上,因为她的碰触,居的痛感加剧,骂声更大了。
他这命也是衰,好不容易抢来个母兽,还受了重伤。这下可好,母兽再如何的好也没用了,有心无力。肚子这么重要的着力点受了重伤,咳!
云连滚带爬地跑回部落叫人来帮助把居抬回去安置好,巫叹息着给他处理伤口。
最近居多灾多难,伤受得太多太重了。
不是伤了腿,就是伤了屁股,这次又伤了肚子,浑身没好地方。
每次都伤得不轻,流好多血,却每次都不是致命伤,只是要费时将养。
巫私下里琢磨着,最近发生这么多不太好的事情,看来是时候给山神敬献点什么了。否则,居保不齐什么时候还得再受伤。或者山神一怒,给丘部落下点什么灾难,那他可真的无能为力了。
可敬献山神用什么呢?此前一直用大个儿的猎物,也没少敬。首领仍然接连受伤,难道是山神对贡品不满意的缘故吗?
他暗自思忖,山神不保佑居,想必是怒得厉害,若要平息山神的怒火,让居和丘部落都能平平安安的,不下重药不行,这回怕是得用真人祭祀了。
可是用真人的话,这么多雄兽、母兽,究竟用哪只好呢?别敬个不随山神心意的,再给丘部落降什么灾祸。
巫嘬嘬牙,也不知道山神是雄的还是母的,万一敬个同性别的,搞不好山神得怒上加怒。按这么说,人选还真是个难题!
距离上次受伤痊愈,居只自由自在地活动了一天多而已,又重新躺在了木屋里。伤口是被石头的尖角划的,参差不齐却很长,又热又疼,现在他就是用力点喘气儿都不敢。
居只气得六窍生烟,要不是云的瑟地非得耍贱洗洗,他哪能再次受伤?看着云便越发的不顺眼。
还想着晚上享受享受抢来的小母兽呢,结果弄得满肚子流血,还疼得肚皮一抽一抽的,哪能再有那个能力了!
好东西摆在那儿,有心无力,能看不能吃,是个什么心情,想必各位男性同胞都能体会。
居躺着一边倒气儿一边胡乱寻思,想是一会儿小母兽就来了。本来想给她个好印像的,可眼下这副模样儿,还能愿意好好伺候自己了吗,再因此而不喜欢自己可咋整,得少多少乐趣!
越想越来气,用手捂住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忍着热辣辣的疼痛,一脚把云踹出去在门口跪着。
云惹了大祸,不敢回嘴,恭顺地跪在门口,低着头暗恨。
同样的戏码,她没少在别的母兽身上使,百试百灵,怎么到了禹的母兽这里就栽了呢。难道说这只母兽真的如此与众不同,连居也驾驭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