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被打晕扛走以后,中途颠醒过一次,然后因为受不了卢身上那股味儿,被人扛在肩上也躲不开,非常悲催地被熏得闭过气去了。
卢没轻没重地把她扔地上,正好把她给震醒。
缓缓张开星星一般的眸子,出现在她眼前的是黑乎乎、味道特别难闻的一间屋子,几个陌生的雄兽,最惹眼的是正对面一张又黑又大的脸,正咧着厚嘴唇子冲她色兮兮地贱笑。
那人牙齿黄黑到一定程度,简直可以和某种排泄物相媲美,恶心得她赶忙移开视线,抱住双腿缩成一团。
元夕属于娇小柔嫩型的,此时抱紧自己一缩,再加上她肌肤白皙精致,五官绝美,歪头侧靠在木屋上,则更添了些楚楚可怜和弱不禁风的韵致,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怜爱。
居死也想不到,禹的母兽能好看到这种程度,比任何人的描述都要更好看许多,又香又软又美,山神也不过如此吧。(居首领,你的敬畏呢?)
饶是他重伤在身,疼得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仍无法控制的起了强烈的反应。
此时的他,完全忘记刚才心里对于她可能不吉利的无端猜测,一心只想着宠爱她,宠爱她!
奈何受身体状况所限,力不从心。不能宠爱母兽,让他对云的厌恶和怨恨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他用手揉着自己涨得发疼的分身,赖蛤蟆一样宽大的嘴角哈剌子滴滴嗒嗒,身上的伤啊、痛啊,全忘了,眼里只有这只比他所有的母兽加起来还要好多得多的母兽。
不能身动,他就用眼神把元夕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地看,如果眼神是实质的,元夕已经清白不保。
元夕尽量忽略令她万分厌恶的目光,轻垂着眸子思索。
能用这种卑鄙手段把她给掳来的,除了居没别人。而且眼前人的形像,和禹说的居一模一样,更加确定此次事件的主导者是居。
胆敢光天化日闯入夏部落抢人,居确实色胆包天、胆大妄为。
她有些后悔,如果她听禹的,直接来攻打,虽然不保证百分之百的胜利,至少不会输得很惨。她为了减少伤害、一劳永逸而阻止了禹,结果却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苦果还要由自己来受。
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重要的是想办法脱离眼前的困境。
居看自己的眼神里的那种阴邪,简直让她要吐了。要是让这么只猪把自己玷污了,她还不如死了的好。
她的视力很好,刚才不过一瞥已经看到居受了伤,伤口还在冒着血丝,看样子是新伤。目测伤口深度,几乎切断脂肪层,距离腹膜不过一指之遥。这种伤势不缝合,靠自愈能力,恐怕耗时相当长。而且,居很胖,脂肪层又厚,这种皮肤的愈合能力比瘦人低。
怎么伤的她不关心,能暂时躲过他的魔爪是肯定了。
可是,躲得过居,能躲得过别人吗?
她暗暗活动着手脚,预备着受到袭击时自保。
她想好了,如果一会儿胆敢有人欺负自己,她就用不远处那柄石斧自裁,宁可死也不能委身只赖蛤蟆。
此生她只有一个雄兽,那是禹。
“咭咭咭,小母兽真好,来,让本首领香香。别急啊,一会本首领会疼你的。”
居吸溜着哈剌子,眼睛里色光四射,不住地吧哒着嘴,似乎正在看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必先食之而后快。
元夕听了居无耻的话语气得心尖哆嗦,周身蓦地罩上层寒气,手心捏紧一根趁人不注意时捡的干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