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宝宝死了,那他......
“是不是你们杀死了她?说,是不是?”
辰急红了双眼,鼻子酸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淌出来,心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连每个呼吸都痛得他无法忍受。
大刀直接架在卢的脖子上,痛苦和愤怒令刀锋透着刺骨的杀意。
“没有杀,她来了居就受伤了,还下了天水,巫说她不能碰,居也不让人碰她。她真的在这里,不见了,我不知道,不是我弄的。”卢急切地撇清自己,慌乱得语无伦次。
可他哪里撇得清,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该属于他的下场,他必得承受。
在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过后,死是他唯一的下场。
禹回转头,目光阴翳,整个人如同地狱修罗般阴森可怖。
懒得再和他啰嗦,手起刀落,卢如同一截木桩般连声痛呼也没出口就栽进深坑。
直到他的脑袋掉进坑里滚了几滚,眼睛还不舍地睁着,看着这个他无比喜欢的世界。
为了一只母兽,他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临死之前,他忽然恍过一个想法,若是他能好好的辅佐居,不是怂恿他做这样或那样的坏事,然后在他做坏事的时候劝劝他,是不是自己就不用死这么早呢?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们终究是自食了自己种下的恶果。
禹拖着铜刀转身离开,刀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印迹,划过地面时发出的声音和他的背影一样,无比苍凉。
“禹,他们怎么办?”
辰扫了一眼黑压压的雄兽母兽。
首领死了,他们该何去何从总要有个说法,不然很可能遗害无穷。
禹脚步微顿,用刀锋般尖锐的眼角扫了一眼那些人,冷冷地自牙齿里挤出一个字,“杀。”
宝宝都不在了,他们这些害宝宝的人,有什么资格活着。
在他的意识里,凡是有可能对宝宝造成过伤害的人,全都该死,属下也是一样的。
任等的就是这一刻,得了首领命令,抄起大刀冲着人群冲了过去,拎过边上一位年纪稍长的雄兽就要砍。
“别杀我们。”雄兽跪下,把头抵在地上,手脚被捆得结实,下跪的动作有些艰难,“禹首领,我们愿意臣服夏部落。我们可以采摘果实,可以打猎,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就是别杀我们。”
又一只雄兽跪下,“禹首领,我们都老老实实地打猎,从没干过坏事,也没欺负过别人,饶了我们吧。”
“居死了,我们都听你的。”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头深深地抵在地上,卑微地乞求着。
他们想要活。
禹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些人。
他记得宝宝曾经说过,要帮他统一山里的部落,打下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江山,让他做王。可这一切的前提不是靠杀戮,而是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
做尽恶事的是居和卢,他们不过是些养活首领的苦劳力罢了。
若是要他们为坏人恶行埋单,着实不是那么公平。
如果此时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好好的活着,从此只为自己服务,是不是恩情的一种呢?
他不确定,却知道,若是收下这些人,宝宝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