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她,一脸的不解和疑问,这是我没事儿找事儿吗?是他挑战我的权威好不好。
“谁让他不听我的话。”少年怒气腾腾。
元夕气笑了,“我的近侍,干吗听你的话,他听我的就够了。”
“近侍?你的?”白不太明白近侍是个什么东西,这明明是个雄兽啊。而且是只睡在她木屋里的雄兽,他早就有点看不顺眼了,只是苦于立场原因没敢好意思说出来。
“近侍就是贴身侍奉我的人,和我形影不离。”
“睡觉也不离?”白和风对此都不能理解。
在他们的部落里,雄兽和母兽没有经过首领的分配,是不允许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的。
元夕摘下颗酸得闭不上牙的野葡萄放在牙上轻咬,小舌尖舔着点点浸出来的浓郁味道,说得理所当然,“不离啊。”
风的脸色变了,他们虽然不是周部落的人,却生活在周部落,没有经过首领分配而睡在一个屋子里,他们这么做是违背规矩的。
“阿父没同意,让你们一起睡不行,阿父会问罪的,让他今晚出去睡。”白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股劲儿,生生把话说出一股妒夫味儿。“你们这样生了崽,会被浸死的。”
“就是,没经过分配就睡在一起,雄兽也得受罚。”
庄: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受罚?
元夕一惊,牙齿咬破葡萄,果汁全落在她嘴里,一点没糟践。
赶忙吐出去,酸得她捂着嘴把眼睛挤成形状怪异的包子。
真敢想,还生崽,就是想生,也得生得出来才行!
小屁孩咋啥都知道,谁教给他的呢。这么小就告诉这些,以后还不得长歪了呀。
一巴掌拍在白修长的脖颈上,顶着被酸得发白的脸蛋,颇有些气急败坏,“胡嘞嘞什么,一个木屋睡就要生崽吗?我们只是睡在一个木屋里,他睡他的,我睡我的,生什么崽,你以为是你呢,和谁都想生崽啊,有病。”
你才有病!
呃,不是一起睡,误会了?
如此,也好。
“哟,这是做什么呢,聊得挺开心呐。”一个阴嗖嗖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打破一院子的和谐互掐。
接着,一个瘦高得象豆芽菜般的男人走进来,阴郁的眼睛,颧骨很高,眉毛杂乱地码在两边自成八字型,看上去是个贪婪狠毒的人。
风和白对视,二人眼中闪过暗芒,元夕清晰地看到二人的腮帮子上牙印顿显,连脊背都有些僵直。
庄则警惕地往她身边靠了一步,伸手抚住她一侧肩膀,示意她不要怕。
元夕沉下眸色,来人一双毒蛇样的眼睛不住在自己脸上打转,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又冷又腻的目光绕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顿起。
来者不善!
“都这个表情做什么,不欢迎我来吗?”
那人也不客气,迈动两条麻杆腿,跃过风就要坐在元夕身边。风哪能容他,快速的挪动身形,贴着元夕坐了下来,拍拍另一边的位置,“来都来了,欢迎不欢迎又能怎么样,坐吧。珍,弄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