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对于别的雄兽的突然靠近很不适应,却因为知道风是在保护她,而压住了逃离的心思,稳稳的坐着,微敛双眸,不卑不亢。
在这里,风和白是她仅有的依靠。如果这个人的目标是她,能救她的,也只有这对兄弟了。
来人没有强求,坐在风旁边,朝着白阴森一笑,“听下边的人说你得了只母兽,就是她吗?长得确实不错。你们还小,不懂得享受母兽。换给我吧,十只羊兽。”
庄的瞳孔倏然紧缩,右手握紧腰间的刀。
风还小,压不住怒气,一听就乍毛儿了,白暗中摁住他的手,脸上浮起丝微笑,可只要细看就会发现,白的眼底一片锐利,没有丝毫笑意。
“不换。”他轻启红唇吐出两个字,怕那人没听清一般,又补充一句,“多少都不换。”
“如果我一定要她呢,你拦得住我?”那人收了笑意,杂乱的眉毛彼此相撞,斗鸡眼一斜,挑衅的看着他们俩。
风年轻气盛,哪受得了来人的挑衅,又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次,你别到这儿来欺负人,小心我收拾你。”
哈哈哈,来人狂傲的仰天大笑,“就凭你,牙还没长齐,也想收拾我,找死呢吧。”
话音未落,一道冷风骤起,朝着来人攻了过去。
来人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不好,动作极其迅速地向后一躲,石斧擦着他的右肩掠过去,血液的腥气立刻弥漫开来。
庄把元夕挡在身后,不让她看血腥的一幕。
原来那只雄兽是周首领的二儿子,名字叫次。听说此人阴险毒辣,攻于心计,风一时意气伤了他,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次惊慌后退间只觉肩头发凉,随即火辣辣的疼。侧头一看,肩膀上被平削一条肉,伤口处正在向外流血。
他阴下脸,眼睛里一片阴狠,仿佛受到刺激的毒蛇吐着蛇芯。
“你敢砍我?”次捂住伤口,眼底的阴霾带着毁灭的狼性,让人心生恐惧。
一直在远处干活的珍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蹲在地上不敢起身。
她听说过,次的院子里经常会有母兽消失,对外只说母兽半夜里逃走了,可找遍哪也没有,也没再回来。他们都在私下里传过,那些母兽是被次给杀死了,就埋在他的院子里。
白站了起来,温润的眸子里带着不容侵犯的凛然,无所畏惧地直视着次,“是你做错事在先,我们只是自保,若是去见阿父,我们也不怕。”
次恨恨地咬住牙根,目光阴沉得能滴出黑水。对恃片刻,终究抵不住肩头的疼痛,狠狠地盯了元夕一眼后,转身大步走开。
今天是他来挑衅在先,虽然受了伤,到了阿父那里也是要受责备,不如不去。
次坐过的位置,一片血色狼藉。
白略带薄责地说,“这么沉不住气,伤了他,又会有很多麻烦。”
风扔下手里的石斧,不服气地坐下,“他要宝,我就要伤他。”
白无奈摇头,风还小,还不知道惹怒一匹凶狠的狼,会有多少后续的麻烦。
而这一次,风也确实种下个超级大的祸根,以至于最后自己也没能逃脱后果。
“次怎么知道我的?”元夕不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