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怎么知道我的?”元夕不安地问道。
她只是个外人,虽然有自己的目的,却从没有过害人之心,更不想掺和进周部落的是非当中去。突然成为次的目标,对她来说,很莫名,却不是什么好事。
她用手抚过冷冰冰的双臂,次阴冷的目光仿佛还粘在她身上,让她分外不舒服。
也许,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那天骑马,被次的人看到了,他最喜欢好看的母兽。”
元夕:......
长得好看也是罪。
特么地,红颜确实是祸水!
三人商量许久也没弄出个结果,心情沉重的散了。
夜里,元夕迷迷糊糊地睡着,极不安稳。梦里是数不清的毒蛇,吐着芯子逼近她,用冰凉的蛇身缠绕着她,让她恐惧难当。
别过来!
元夕终于喊出声,却被自己的声音吓得醒过来。
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宝,别出声,有人来袭击部落。”
是庄,他跪在她的床榻前,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元夕沉下心情,安静的坐着,细细凝听。
外面火光散乱,来往的脚步慌乱而纷杂,母兽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雄兽们的怒吼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她的门前有人影晃动,似乎有人保护着她的木屋。
元夕乖乖地坐着,这个时候出去,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给他们添乱。她只要保障自己的安全,也算是减轻他们的负担了。
不知过了多久,打斗声渐渐小了,人声也逐渐远去,外面安静下来。
空气中一片焦糊的味道,混和着人血的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条小缝,珍的小脑袋钻了进来,“宝你没事吧。”
元夕蹦下床,捉住她的手腕,“发生什么事,风和白呢?”
在风部落,她在意的,只有风和白。
珍跌坐在地上,小脸煞白的按着胸口,“他们都没事,秦部落的人来袭击了,打死我们好几个雄兽。周首领受伤了,流了好多血,风和白在照顾他。”
门开着,外面的血腥气更加浓重。
夜色如墨,部落上升腾着层层灰雾,地上四处是燃烧着的火光。
就在不远处,有只雄兽在地上翻滚着哀号,想必是受伤很重。
元夕忽然觉得手心有点湿,很粘稠。
“珍,你也受伤了。”元夕惊呼,手掌下的粘腻让她更加的确信。
她松开手,血液已经浸满她的指头。
元夕借着火光看到,刚刚她握过的位置有条不长却有些深的伤口。因为她刚才的按压,已经不再流血,只是还在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珍抽回手吹吹气,“小伤,没事儿。周首领伤得可重了,听说被砍断一只手呢,也不知道首领会不会死。”
说着,小母兽抽抽咽咽地哭了。
断手在后世,也是非常严重的外伤了。在原始社会,断了手的人不被疼死,也会因流尽血液而亡的。
阿父受伤,风和白一定急坏了。
不行,得去看看。做为好朋友,该出手时就得出手。
“宝,别去,会惹祸上身的。”庄挡在她身前不让她去。
晚上的事情怕是已经让次恨上了他们。
夜里又发生被袭击的事情,雄兽损伤不少,难保次不会就此事件给他们安个通敌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