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了四年的重逢就在眼前,他的双脚却如同焊死了一般迈不开步子,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贪婪地看着她。似乎想把四年的时光补齐,把她看到心里,让她长在脑海里。
多么想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嗅她颈间的香甜气息,感受她初升阳光般的温暖。
多么想让她柔软的双臂环在自己腰间,伏在自己胸前喃喃叙语。
她就在眼前,他却迟疑着不敢上前。
他害怕这一切又是日日重复的梦境,那么虚无,那么缥缈,只要眨一眨眼,她便会象从前的千百次那样,变成一缕风消失,再也不见!
那声贯了他所有深情和思念的宝宝就在喉咙口堵着,哽得他喉咙又紧又疼,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幽幽的眸色更加深浓,盛着满满的爱意和相思,还有乍然重逢的喜悦。
幸福来得太快,他有些不敢相信,心里有万千句话,不知从何说起。
傻傻的站着,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四周静得他只能听见自己勃然的心跳和血脉冲过血管时的簌簌响声。
安静,折磨人的安静!
那个人俏生生的坐在马背上,英姿勃发。
是她!
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一样的精致眉眼,一样的容颜如花,一样的似星双眸,一样的绝世芳华。
禹喉结微微滑动,困难地吞咽下那两个怎么也说不出来的两个字,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已软得一塌糊涂,他用冷硬装点起来的首领形象土崩瓦解,他设起的那些让他得以活下去的墙壁全部坍塌。
一缕暖风掠过,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下,没给他增添任何的不协调,反倒深情得让人心痛。
“宝宝,你回来了!”
终于说出口,声音嘶哑得如同干渴千万年的荒原遇到第一条溪流时发出的饥渴的吞咽。
声音暗哑难听,却带着极致的诱惑和性感,元夕蓦地觉得耳朵发热,鼻骨处酸意上涌。
他认识我?为什么看着我的眼神,竟让我心疼难忍?
不,我不认识他。可为何看着他,竟有些似曾相识。而他看着我的眼神儿,为什么那样沧桑悲凉,又那样欢快雀跃?
看了他,我的心为什么会疼?
“就是他们,偷了咱们的马。”
征没有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勇敢的跳出来指责,打破二人之间难言的沉默气氛,也把沉浸在震惊中的众人唤醒。
元夕从愣怔中回过神,惊讶于自己居然走了心思。
她不动声色的暗想,雄兽长得不错,够威武,符合她的审美观。
看来前生的颜狗,重生后还没改了那好美色的毛病,居然看人家的雄兽看得呆住了,汗颜。
说好的前来抢回马群呢?
此时的她并没有想过,所谓的好美色,好的只是她心中认定的美色,不是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