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并没有想过,所谓的好美色,好的只是她心中认定的美色,不是谁都可以。
不然,风华绝代的风和白为什么做了她一世的弟弟,却没得到她半点情爱?
她费劲地收回被粘住的心神,惭愧地暗咳一声,“还不错,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不过,这不是你可以抢夺我马群的理由。把它们还给我,饶你不死。不然,......”
元夕的唇边再次浮上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中的锋利却不容人忽视。
禹愣住了!
他本以为他叫出那声宝宝,她一定会从马上爬下来,扑到他的怀里,流泪诉说她多年的相思,也一了他多年的相思。
或者,他冲上前去把她从马上抱下来扣在怀里,诉说他多年的相思,也全了她多年的相思。
可是,没有。
哪一样都没有。
她唇角的浅笑似乎带着轻蔑,而她眼中的陌生和疏离,让他心底发慌,疼得厉害。
四年,四年而已,她便把他忘记了吗?
他不信!
可若没有遗忘,那她眼中的陌生又是什么?
“宝宝,你怎么了?是我啊。”
禹凑前一步,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伸出手去抱她,却被一把长刀隔住去路。
仅凭刀身上反映的光他已经看出那是一柄比他们的铜刀还要坚硬锋利的刀。
禹愕然止住脚步,不敢相信的看向她,眼底带着伤。
她不认他,为什么?
“宝宝,你怎么了?我......”
“再上前一步,杀无赦。”元夕的声音冷得象冰,利得如同刀锋,眉眼冷峻。
禹热烈的心猛然下沉,如遭雷击,心口撕扯着疼。
她的衣着,她的骏马,她身后跟着的那群对她毕恭毕敬的人,无一不说明,她过得很好。
比跟着他的时候,过得好上许多许多。
宝宝,就因为这些,你才要装作忘记我的吗?
不要这样,宝宝,回来!我能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别离开我!
可是,宝宝并没听到他的呐喊,看着他的目光仍是那样寒凉,凉得让他心痛难忍。
难道四年的别离,没变的只有他吗?
“你是这里的首领?前几日我的小雄兽放马时不小心失了马群的踪迹,不想在你这里找到。我不想因此伤人性命,还请你尽快还给我。我也好尽早离开,一别两消。”
一别两消?!
禹听了如此绝情的话,不觉捂住胸口踉跄了两步。
如果可以一别两消,我又何苦一个人苦苦等待挣扎这么多年。
四年而已,你真的做得到一别两消?还是说,从前的那些浓情蜜意都是假的,你从不曾真的爱过我!
“宝,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你可知......”志不敢相信宝会变心,也不忍心看禹的失落和痛苦,张嘴就要质问。
“别说了。”志的话刚刚开个头,禹沉声阻止了。
如果这是她的选择,他愿意成全。
只要她好,他便安心了。
至于那些苦和痛,由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他抬起头,敛尽一切情绪,平静地看着她,“你是来要马群的?”
元夕见到他死水样的眼睛,如同看到他绝望的心湖,压抑得难受,很想抱住他、安慰他。
她兀自强压着莫名的情绪,一心要带走她的马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