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成功找回镇石,恰逢辰带着巫也在周部落,所有的一切水到渠成,众人心情都无比的明媚而忐忑。
禹洗漱一番后换上宝宝为他新缝制的衣物,乐得合不上嘴,一个劲地用手摸,冲着元夕不住的傻乐。
这天的饭桌上,气氛达到空前的高涨状态。
元夕坐在主位,禹不愿意坐她旁边,非和她挤在一起,大手像是粘在她腰上了似的,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辰坐禹下手,巫坐辰下手,元夕那一边完完整整的空着,只有庄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虽然桌面布局有些奇葩,禹和辰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元夕和禹并肩而坐也有些心慌意乱的羞涩,但这顿饭总归吃得算是皆大欢喜。
商议过后,定在次日清晨驱蛊。
这一夜,元夕惴惴不安,躺了好久,周公也不肯前来相见。
她既有对恢复从前记忆的渴望,又有对恢复后万一记忆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完美她该如何是好的焦虑。
整个部落都安静了,她还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房顶。
她木床的隔壁是禹的木床,两个之间只隔着一道木板墙。
夜深人静,木屋里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让她的听觉甚为灵敏。
隔壁不断的响起窸窣声,想必是禹也睡不着,在床上烙饼。
元夕淡淡的叹气。
真没用啊,不过是个驱蛊,有什么可担心的。前生给多少生死攸关的手术配台也没这么害怕过,怎么如今这么不顶用了。想得起,或是想不起,禹就是禹啊,只要她认定了,就不会改变的,何必为些忧虑?
“宝宝,不怕,好好睡觉。不管明天的驱蛊能不能成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的,相信我。”禹的声音低沉好听,在暗夜里带着能安定人心的魔力。
“听巫说驱蛊是很费精神的,你不睡好怎么能爱得了。乖,听话,闭上眼睛,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禹的声音本就低沉,在夜色中缓缓响起,格外好听,象把在月光下拉响的大提琴。
元夕没有回应,只是闭上眼睛,呼吸渐趋平稳,很快睡着了。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一切有他在呢!
禹听着隔壁轻浅又均匀的呼吸声,唇角勾起弧度,也睡着了。
元夕只记得巫又把他那套东西都拿出来安装好,才蹦跶了没几下,她就沉入一片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闭眼之前她还在想,她小看了巫,她要为此前对巫这种生物的不信任表示歉意。
在这个时代,巫能受到所有人的崇敬是有道理的,能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她轻易弄睡,他们的确有两把刷子。
再次睁开眼睛,还是她熟悉的木屋,耳边是屋外婉转的鸟啼,一切如昨。
但头脑中纷乱沓来的各种画面让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