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样寒冷的语声不急不缓、不高不低,却让心思不净的几只雄兽打了个冷颤。
他们还记得禹是如何手腕狠辣的处置了一个强迫母兽的贞部落的雄兽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眼睛也还没闭上的那个人头,大概是他们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噩梦。
禹首领不动声色的威胁和震慑,让他们后背发冷,打心底里害怕,脊骨处嗖嗖地冒凉风,不觉向后撤了半步,那些不太老实的想法也自动歇了菜。
扫视一圈,禹满意的看到他们的敬畏。
知道畏就好,知道畏就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有任何不好的事情都来找我,由我亲自处理。宝宝告诉我生命贵重,但若是有人不想要性命,我定是不会让他失望。”
禹最后用两条冷峻的目光结束他的吩咐,然后敛尽周身寒凉,恢复成平时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然而,即使他这样,也足以令人害怕。见识过禹首领的冷锐,不会有人轻易主动找死。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禹首领总是让他们有种看不透的恐惧。因为探不着底,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志和登不动声色,却同时给禹首领点了个赞。
有首领的威武做底蕴,想是那几只不省心的雄兽也不敢再任意的胡闹。他们有首领亲自颁发的尚方宝剑,管理部落则会顺手不少。
卓生在夏部落,尤其后来跟着宝,接近禹的机会很多,以至于她成了部落里除了宝之外最了解禹的人之一。
禹虽然说得轻松而简单,卓却能从中很好的领会他真正的用意。
别看禹话不多,对于部落的具体情况却分外的了解。
他今日言语中的疾厉针对的,不过是那几只总有些不服气的贞部落成员罢了。
她也好,幽也好,不可能对禹有什么二心,自然要将自己的忠心告诉禹。那几个雄兽要是有什么异心,他们也是不会允许的。
卓拉着幽上前,“禹首领不必担心,有我和幽在,自然不会让那些异心之人得逞就是的。”
看着禹大步离开的背影,元夕扒在门缝上不舍的目送。眼泪重新流了下来,落在脸颊上,很疼。
哭了好久,脸上的肌肤已然被浸破,再着上咸涩的泪水,着实疼得很。
“不是赶人走的吗?又在这里看什么?要是你舍不得了,我这就去把人给你追回来,有什么可哭的。”
庄说完话,伸出右手就要打开门,做势要喊人回来,被元夕一把打落,用她红通通的眼珠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喊。”元夕低吼着把庄给推到一边去了。
庄揉得被打得火辣辣的手臂,很有几分不解,“想起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得了,把人撵走,完了自己在这后悔,偷着哭,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母兽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难猜!
“闭上嘴,没日子说了是怎么着,再惹我,我就……”
元夕有点恼羞成怒,扬起小拳头威胁庄。
庄挑起一条眉毛斜眼看她,“你就如何?再剁一次我的雄性?真可惜,没有了。”
元夕:……
这玩意要是能再生,世上哪还会有好男人!也就不会有太监那种让男人放心的生物存在了。
禹高大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视线当中,元夕还在那里傻站着,心里发空。
分别四年,她一朝想起,难免思念如潮,却也顾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