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人不在,对付着自己吃两口吧,别饿坏了。”
元夕虽然不爱听这话,但也知道庄说的是事实,只好无奈的端起石碗喝汤。
禹不在,饭却要正常吃。不然,她恐怕还没彻底的扭转自己的矫情就已经饿死了。
不能好好的活下去,又如何跟禹白头到老!
元夕心里什么道理都明白,可禹不在,她就是提不起精神。
再好吃的东西,也只是味同嚼蜡而已。
心里别扭的元夕只觉哪哪都不对劲。
石碗再薄也是石头,哪能和轻薄的铜碗相比,累得手腕发酸。
汤不过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没味儿。
随手抓起块腿肉撕下一块放嘴里,干巴巴地嚼。
此时的她方才惊觉,不过几天,她已经习惯了禹的照顾和宠溺。或者说,她从来都习惯着禹的照顾和宠溺,没有他在身边,她觉得不得劲儿,连饭居然都不会吃了。
难道说这四年她就是这样混吃等死的?
还是说这就是后世网络小说里经常提到的捧杀。
如果真的是后者,那野男人也太腹黑了些。这是把她伺候得非他不可了,然后找个由头抽身离开,让她独自体会没有他在身边的苦恼,从而对他越发的死心塌地。
这么说,志的来访,其实不是偶然,而是有所预谋。
野男人其实还是个超级腹黑男。
元夕想明白事情的始末,磨着牙念叨着。
志,胆敢算计我,胆子不小,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远在群山里跋涉的志突然打了个冷颤,后脖子上凉风阵阵,下意识地倒出右手放在脖颈后挡风。
禹发觉他的异样,奇怪地问他,“怎么了,脖子疼?”
“啊?没有,啊,是,有点冷。刚才好象有阵凉风过去了,吹得我心肝儿发毛。”
禹看了看照得人皮肤发烫的大太阳,直接把他当成神经错乱,跃过他走了,顺手摘下路边一朵红艳艳的大花拿在手里把玩。
特么地,山里闷热得树叶都不动,哪来的凉风,简直是痴人说梦。
庄瞬时觉得更冷了,站那比大树还英伟的禹首领居然粗指拈花,多么诡异的画面!
这边元夕不知道她已经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隔空虐了志一把,只见她用力抻长脖子咽下嘴里的肉,又填了一块,脸上忽然漾起一抹柔和。
“做什么笑得这么荡漾?刚走几天就受不了了?还是说,你想到什么事情?”庄离元夕最近,他凑到她跟前,小声取笑她。
元夕没有反驳,而是笑得更加甜美。
受不了了咋地呀,我想我的雄兽不是天经地仪吗?由不得你个没雄性的家伙看我笑话。
我就想他,我乐意!
四年了,她第一次露出这种看似普通其实内里却娇羞无限的小女儿笑态,庄竟看得呆了。
虽然没有雄性,却并不防碍他的爱美之心。
果然,只有在禹的身边,她才会释放出最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