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愣了一下,随即收回空荡荡的手臂,脸上仍然挂着笑,只是眼底的失落让人无法忽视。
宝宝还是对他心存芥蒂。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话未经大脑,就这么从她的嘴里吼了出来。
听其中的意思和语调,还有些委屈。
禹无声叹息,把我扔下四年跑出来,不管我的死活,让我想你想得快要死了,怎么你反倒委屈成这样?
庄说得对啊,真是把你惯坏了。
可惯坏了又如何?自己的母兽,当然自己惯着,让别人来惯吗?
别做梦了!
把她惯得无法无天,是他一生的奋斗目标。
“我只是回去交待一下部落里的事务而已,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离开?”禹的声音沉稳好听,带着淡淡的蛊惑。元夕好不容易稳定的心脏又开始没出息的狂跳,眸色瞬间笼上一层迷离的薄雾,圆圆的眼睛更加美丽迷人。
如此瑰丽美景,独守空床四年之久的某人当即沦陷。
禹困难的吞咽着,喉结上下滑动,身体某个孤独多年的部位立刻昂起头,气势蜚然,浑身向外散发着逼人发疯的热力。
元夕稳住身体,披着一身阳光,像株清丽的秀竹,英姿不凡。在这片英气之下,隐藏着让人沉沦的妖娆
禹的怀抱和记忆中一样,让她舒服得直想叹气。
刚刚,她真的想伏在那个怀抱里,抛开一切纷扰和杂乱,从此欢乐无忧。
可她还是任性又矫情地推开了他。
禹的失落她哪能不知,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连想都没想,一下就把人推开,说不后悔是假的。
“部落里那么多事情你不管,却跑到我这里来,就不怕被幽夺了首领之位吗?”元夕讪讪的,手上把人推出老远,心里却是为他担忧。
她也为自己的言行不一感到羞愧难当。
禹知道她心有芥蒂,不想把她逼得太紧,站在稍远的地方,垂眸淡笑,“我只怕你心里再没有我的位置。”
轰的一声,元夕有一门大炮直接将她的心防轰塌了一半。
一股热气直冲鼻腔,眼睛里登时涌上薄雾。
兜兜转转,四年时光散尽,天地也许都不复当初的样子。
而他,还是那个为她付出所有的爱、把她揍在手心里疼宠的野男人。
她吸着鼻子,瞟了一眼他带笑的俊脸,讷讷着,“赖皮。”
禹浓浓的看着她害羞跑走的身影,胸中象喝了蜜一样的甜。她那一脸娇羞,恰好说明她的口不对心,说明她是在意他的。
迈起脚步追上去,不远不近的跟着。心里暗戳戳的琢磨着,让你再矫情几天吧,早晚收拾你!
元夕并没有回部落,而是走出部落大门,在外头闲逛。
其实原始社会真没啥可逛的,再天然的景致,看久了,也腻歪。
而早已看腻这一切的元夕,却没来由的认为今天的景色比往日美上不止一点半点。
都说春色三分,她眼中的一切也是三分,只不过一分是禹,二分三分都是禹。
“你快回去吧,跟着我做什么呀。当首领这么没正事儿哪行,早晚让手下人推翻了。”
元夕听着身后轻浅的脚步,怎么也抑不住嘴角眉梢的笑意。
来到这里那两年,她每每都在想,等到她回部落见到禹的第一眼,一定要狠狠扎在他怀里,然后痛快的大哭一声,诉说她长久的相思之苦。
时隔四年,当她真的和他重逢的那一刻,才忽然明白,相较于惊天动地的拥抱,现在这样静静的相处反而更让她心生喜欢。
也许世人都喜欢的相濡以沫就是这样的。
静静的陪伴,悄悄的喜欢。
“陪着你安好,便是我的余生。”
还有比这更动人的情话吗?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