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你说我这么不懂事,给禹带来四年的痛苦,我还有什么脸面和立场让他象从前那样待我,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宠爱和关怀。”
“庄,我不配,你说是不是?”
元夕恢复记忆,也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此时的她心里没有底,自顾自的絮叨着,说着她的各种不安。
庄无言的陪伴着。
禹离开以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家主子一直是这样。拉着他,没完没了各种自我剖析,听得他耳朵都发木了。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因为做了有悖主子心意的事情,保不齐会受到主子什么样的惩罚。想到主子那些奇葩的惩罚手段,他都觉得腿根发紧。
庄没有回答,眼角余光瞟到的那个高大的影子告诉他,这里不再需要他。
庄欣慰又放心地转身离开。
四年辗转,她终于寻回了属于她的幸福。而只有把她交给他,自己才能真正的放心。
他接下来要做的,只是帮她守护幸福。
其他的,都与他无关了。
能这样守着她一生一世,最好不过。
“庄,你看,连你都说不出话,禹一定会更怪我的。我害他受那么多苦,哪有脸见他。他嘴上虽然没说,好像从前一样疼我,可心里肯定在怪我,我知道。”
元夕无比惆怅的抬头仰望着如洗的天空,自怨自艾。
要不是她执意想来平原看看,何至于四年离别?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她绝不会擅自做这样的决定。
肠子都要悔青了好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脸见他,我只知道,他没有怪你。他只是,”身后的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只是,很想你。”
虽然偷听这种行为很是为人不耻,但若是偷听到的是她这别样的表白,不要脸点也没什么的。
原来她还是爱着他的,不开心不是傻吗。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若是早些确认了她的心意,或者他更有信心一些,也不至于苦了自己这么些天不是!
禹开心的咧嘴笑着,要不是怕把她吓跑,早把人扛起来回到她的木屋肆意怜爱几番了。
元夕没等到庄的取笑,反而听到熟悉的声音,落寞的小身影倏地僵住,保持着半回头的姿势,想看不敢看,不看又不甘心的小模样,让禹喜欢得心里痒痒的。
先前因为心情不舒畅,元夕随便选了块不太稳固的石头随意的坐着。
结果坐得太久身体僵硬,再加上石头撂石头的不太稳当,元夕惊乱之下心里发慌,想要逃开身体却不争气,冲着地面就栽了过去。
啊的一声惊叫。
元夕掌握不住身体平衡,两只小手本能地胡乱抓挠,力图维持身体平稳,不想在禹面前丢脸。心里却在吐槽,奶奶地,这么没有准备,肯定会把胳膊肘磕伤的,那得老疼了。
她由于心情不好,特地选了个少人来往的清静所在,她坐的那块石周围也并没什么其他的抓手。
眼见着自救无望,元夕认命地死死闭上眼睛,准备以血肉之躯迎接突如其来的切肤之痛。情急之中竟然忘记,她其实是武功高手,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挽救有可能到来的伤害。
一着急,她把什么都忘了。
要不说呢,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只可惜,纵使她悲壮的做好一切准备迎接疼痛,事实却让她免受摔伤之苦。
一具温暖而有力的宽阔怀抱接住了她,闻到熟悉的味道,她的小鼻头一下子酸了。
和从前一样,只要是她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永远是他。
抬起头,闪着熠熠光辉的虎目深深的看着她,那张坚毅刚正的脸上是促狭而温柔的笑容。
“小心点,摔伤了我会心疼的。”
禹?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元夕痴痴地看了禹半天,反应过来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倚在他的怀里,契合度出奇的高。
多新鲜呢,契合无数次了,能不高嘛。
她慌乱的手脚并用逃离他的怀抱,心脏嘭嘭的跳得她脸颊发红,眼睛里的两汪春水似乎要流淌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