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以为我是你。我拼命的阻止,可他太用力了,我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来。我当时想着,他那么可怜,反正我也不干净了,再被睡一次也没什么的。”
叶咬着嘴唇,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淌,似乎有千般委屈万般羞辱说不出口,可这一切又怎么掩盖得住她这副假象下面的恶毒。只不过元夕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以至于没有看到罢了。
叶小心的斟酌着每句话该怎么说才能让元夕认为她是个受害者,却不知道她所说出的每句话听在元夕耳朵里,都如同钢刀一样,伤人于无形。
元夕暗中咬紧牙齿。
她多想掩住耳朵,把叶说的每个句都关在脑海之外。
她多想堵住叶的嘴,不让那些伤人的话一再的说出口,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让她心痛难忍。
可她,不能!
“可是,他那么有力,那么持久,做了那么多次,却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在他每次释放的时候,他都说他想你。”叶的啜泣声更加的大了,身边的小雄兽脸色变白,眼底全是害怕。
“够了,闭上嘴,不要再说了。”元夕再也听不下去,闭上眼睛努力咽下泪水,愤怒低吼着。
叶的话字字句句都如同钢针,扎得她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她以为她刻意不去想便会把这一切遗忘,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疼。
可是,当有人再次提起,她的心如同被揭下层层伤痕一样,疼得撕心裂肺,鲜血直流。
她的心情很复杂,如果叶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她和禹该怎么办?
“我当时是想等他做完我就走,那样就谁也不会知道。可是禹的力气很大,天都快亮了他才停下来。我实在太累,结果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来不及了。”
叶仍然低声啜泣着。
元夕的心已经痛到麻木。
禹的力量没有人比她更知道。
然而听到他在另一只母兽身上释放力量,她的心象被摘掉了一样,痛苦无比深邃。
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叶,她也知道叶是有意来和她说这些的。
所以,绝不能退缩,她稳稳的站着,背脊挺直如松。
即使输了心、输了雄兽,她也不能输了气势和尊严。
因为,错的不是她。
可不管错误在谁,来人的用意又是什么,难过的,只是她,也必定是她。
庄和东见她久不回去,出来找她,却因为她们所谈论的话题的私密性而没有上前。
他们站在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努力隐忍的愤怒和痛苦,却帮不上任何忙。
他们的首素来高傲,此时的她这么脆弱,想是必愿意让他们见到她这副模样的。
“宝,是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相信我,我从不想夺走禹。可是,我有了崽,我本来不想要的。可是禹……|
说到这里,叶为难的咬住唇角,怯怯地撩起眼皮,欲言又止。两滴泪包在眼睛里,有些怯怯的可怜。
她这样的表现,让人难免对未出口的话更加的好奇。
元夕的心里有些烦躁。
“不说滚。”庄哪能看不出这个叶根本不是来解释的,她就是有意来向宝炫耀的,来伤害宝的。他的定首领当然不屑于做那种把人赶出去或打出去的小人行径,可叶这种贱人不收拾不足以平他心头怒意。
故,在叶发起新一轮表演时,庄愤怒地发出震天一吼。
“可是,可是禹说要留下来,我不得已才生下申。”
“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申。从来不理我,也从来不抱申。申长这么大,一次也没被阿父抱过。她可以不要我,但是,不能不要申。”
叶又哭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宝你也是母兽,能理解我的心情吗?禹待我怎样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可他应该好好对待申。”
“申很可怜,每天只能藏在远处偷偷地看着阿父。只有在禹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敢凑上去说几句话。每次禹和他说一句话,都会让他高兴上好长一段时间。”
“宝,你要怪就怪我吧。如果那天不是我去多事,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我想求你,求你和禹说说,让他对申好一点儿,一点点都行。申是禹的崽啊,是他的血脉延续,不应该活得和我一样卑微。”
叶终于说完她要说的话,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瘦削的后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