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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河边上,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板随着河流漂了过来。
忽地,那木板猛地撞向河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本就破烂的木板一下裂成两半。
木板上昏迷不醒的孩童也由于惯性被甩上了岸,脑袋磕在硬邦邦的石块上。
南瑾禹吃痛,睁开了眼睛,抬手摸了摸剧痛的后脑勺,触手是一片黏稠稠的东西。
他坐起身,将小手举在阳光下,只见掌心与指缝间满是腥红的鲜血,红得晃眼。
他是谁?
这是哪?
为什么自己会受伤?
......
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南瑾禹只觉得头疼愈甚,静坐了一刻钟,他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快晕倒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间小茅草屋。
里面传来阵阵浓烈的药香味。
南瑾禹没多想,推开栅栏就进了屋。
一条大黄狗狂吠两声,剑拔弩张的朝他冲了过来。
南瑾禹晕乎乎的神智似乎一瞬间清醒了,他尖叫着往屋内跑,却在刚刚进门的那一刻被大黄狗给扑在地上。
兴许是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了大黄狗,那大狗二话不说,直接朝他腿部咬去。
“啊!啊!”南瑾禹疼得撕心裂肺,眼前一黑便彻底晕了过去。
门内里面跑出来一位白胡子老先生,他横眉瞪眼,冲大黄狗喝了声,“住口!你个畜生!”
见到屋前这一幕,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会儿没注意到,这孽畜居然就将人给咬了。
大黄狗见主人生气,松开嘴,低低的呜咽了两声,耷拉着耳朵,退向一旁角落趴着,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却十分警觉的,始终盯着那昏迷的孩童。
那白胡子老人蹲下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去探小孩的鼻息。
指尖传来极其微弱的呼吸,他放心下来,“还好,有气就行。”
只要还有气,他就能救活。
将小孩抱进屋内,放置在床上,捏着他的小腿仔细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孽畜!下嘴真不知轻重,这细皮嫩肉的,几乎被扯下一小块来,瞧着着实瘆人的很哪。”
处理好腿部伤口后,白胡子老人又开始检查南瑾禹身上其他的伤口。
待见到他浑身上下满是淤青跌伤磕破的伤口时,白胡子再次震惊,暗叹这小孩的命够硬。
“也不知是谁家孩子,这般命苦。不过幸好,你遇上了老夫,看在你强烈的求生欲的份上,老夫就救你一命。”
伤的实在太过重,就算是说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命也不为过。
后脑勺那一块伤口可谓是致命的,伤口有些深,皮肉都凹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