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泠:……
打脸来的太快,她只恨地上没有缝让她钻进去。
夜承煜将密信在她面前展开,面色愠怒,沉声质问,“这勾当都做到了我面前,你如何解释?”
白纸黑字甩在她脸上,宋云泠如何也躲不掉。
迟早要与他摊牌,不如趁此机会。
“荣王的确让我在为找寻府里的密道,但我没有为他做事,我……”
“怕不是不想做,是没来得及做。”夜承煜语气虽淡,却犹如看穿了她,“连如何找密道都考虑好了,还说不想做?”
一个人,如何可能在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宋云泠被这一句,堵得气结,“你怎的这般咄咄逼人,我的话你如今半句也不信?”
前世他愿以命换她,那时的壮烈与此刻的他判若两人。
是她还不够诚恳?
宋云泠美目流转,瞥见他身后的龙凤红烛,再转回视线,男人已经步步逼近,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与她近在咫尺。
她缓缓闭上眼睛,主动凑上去吻住他薄唇,以防他继续盘问。
“怎么?无话可……”
夜承煜瞳孔大震,心跳快了两拍,耳根浮现出一抹红晕。
她吻他!
她愿意同他亲近了?
不,这会不会是她的计谋……
“放肆!”他后退两步与她分开,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手掌也悄悄握成了拳状。
宋云泠亦不知为何会亲他,亦红了脸颊,“那个……”
两人皆不敢直视对方,气氛愈发尴尬。
宋云泠紧了紧手指,她该说点什么解释这奇怪的行为?
“别以为这样,我便会信你,莫要再在我面前做戏了。”夜承煜红着脸放狠话,不等她反应便急切切地大步走了。
宋云泠懊悔不已地坐在床上,思来想去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兽性大发”,凑上去亲了他?
她越想越懊恼,最终将责任推到夜致远身上。
夜致远最近想得到夜承煜手中禁卫军之权,一直在找他的把柄。
之前,宋云泠还真替他寻到了祁王府地道,不过只是普通地道而已,让夜致远扑了个空。
这次她一定要好好戏弄一下,这只笼中的耗子。
她提笔草草写下几行字,唤来一只飞鸟,将信捆在鸟脚上,放了出去。
夜里,祁王府内灯火通明。
夜承煜持剑,四处逡巡,脑海里依旧是方才女人红着脸亲他的样子。
副将李昀抱着一只信鸽,疾步而来单膝着地言道:“回禀祁王殿下,此行刺之人皆在城郊毒发身亡。不过,小人在橙轩抓住一只信鸽,还请祁王过目。”
夜承煜眼中闪过狐疑的光,拿信一看。
【致远哥哥,见字如面。
祁王府中的确有条地道中藏着走私军火,祁王造反之心,昭然若揭,还请致远哥哥早做谋划。
今日刺杀一事,我为祁王挡下一剑,已经获得他的信任。致远哥哥不必担心。一切都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