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煜双眸紧蹙,深邃的眸子黑的望不见底。
果然是蛇蝎女人,心肠狠毒,适才亲了本王,现在却传信给其他男人!
可为何要传假消息给夜致远?还是说她真的没来得及查到真消息?
“祁王,此事涉及王妃,当如何处理?”
李昀是先帝留在的祁王身侧的副将,事有逾越也要以祁王为主。
“此事不急,你先将信寄出去再说。”
他到是有些想知道,宋云泠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翌日,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宋云泠微微侧身,夜承煜自己正在穿上衣,阳光打在他白皙透亮的皮肤上,隐隐还能看他强壮的腹肌。
夜承煜冷冷瞥了她一眼,将衣架上的裙衫一抛,扔在她头上。
“今日皇帝组织了赏花宴,收拾好自己同本王一同入宫。”
宋云泠并不恼怒,反而调侃:“王爷就是这么对待我一个新婚妻子吗?”
“那想我怎么对你?八抬大轿抬你入宫?大家不必赏花,皆围着你?”夜承煜淡淡地瞥她一眼。
宋云泠:……
她前世怎的未发觉他这般毒舌?
不时,丫鬟们纷纷端着洗漱用具进来,大婢女为她搭配宴会着装。
宋云泠不再与夜承煜斗嘴,眸底划过冷光。
三月三赏花宴,怕是有些人要唱大戏了。
皇宫,御花园。
今日下午,下了一场毛毛细雨。御花园中的奇珍异株,在雨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宋莺歌摘下一朵牡丹,瞧着不远处的宋云泠,凤眼微眯,不禁感叹,
“有的人就像是牡丹出身高贵,不用依附谁,一辈子皆能高枕无忧受万民爱戴。而有的人,就像那低贱的菟儿丝,饥不择食缠绕着一棵食人树,日日苟延残喘,不得善终。真是有意思。”
身侧宋如雪殷勤附和道:“阿姊说的极是。宋云泠一卑贱婢女的生的野种,拿什么跟姐姐比。”
“你瞧。”宋莺歌神情慵懒,指腹轻点衣着锦绣华服,巧笑嫣然的宋云泠:“总是有些人,需要被教训一下才有自知之明呢?”
宋莺歌佯装要跨步上前,被宋如雪拦住了。
她圆眼一瞪:“收拾这个小贱人,怎么能脏了阿姊的手。”
宋云泠听见那边的声音,紧了紧拳头。
前世她以为宋莺歌当真为她着想,至死才知此人早与夜致远暗通款曲。如今再回想起前世种种,此人真真是两副面孔,棉里藏刀。
而宋如雪便是宋莺歌的刀子。
她故意支开夜承煜,朝着气势汹汹的宋如雪走去:“自从嫁入王府,也难见姐姐一面,不知最近过的可还好?”
“我过的自然比妹妹好。”
宋如雪故意将自己耳环扔在地上,踩了好几下。佯装紧张四处寻觅道:“不过,你见到我的耳环没有?”
宋云泠将计就计蹲下身,将布满泥泞的翡翠耳环拾了起来,嘴角笑意不减:“这翡翠耳环沾了腌臜东西,好像更加符合阿姊的气质了。”
这个小贱人何时敢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宋如雪被气的圆眼突出,脸步抽搐,“你个下贱人生的杂种,别以为自己嫁了祁王就飞上枝头做凤凰。钻进骨子的卑贱还真是改不了。今天我就要替阿姊教训一下你。”
说罢,宋如雪举起巴掌就要朝她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