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没管束羿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她现在正在军营里面练兵。
原灵魂是个将军,领兵打仗是她的职责,练兵这种事,就算是在和平时代,都是必须要进行的事。
临渊穿着便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士兵们,她不是原灵魂,自然不会像原灵魂一样事事亲为。
只是偶尔出声指导一下。
士兵们觉得自家将军应该是因为正在新婚期,想念自家的夫郎了,都纷纷时不时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临渊。
临渊眼角微动,淡淡出声道:“是任务太少了?”
看着临渊的众士兵连忙把视线转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下属副将走了过来,俯身道:“将军,您的夫郎来了。”
“啧。”
清泠慵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虽然她不把这些苍蝇放在眼里,但苍蝇整日在耳边嗡嗡叫,也是令人烦不胜烦。
临渊没有动,直接对副将道:“让他回去。”
副将有些纳闷临渊的话,毕竟风临渊风将军喜欢她的夫郎是全凤阳都知道的事情,如今这态度看起来也不像是喜爱的模样。
心思百转,副将很是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应是回答:“是。”
于是,在军营外等了很久的束羿就得到了一个让他回去的话,连营地都没有让他进去。
束羿身边跟着的小厮手里还捧着汤,是束羿一早上就吩咐厨房做好准备送过来讨好风临渊的。
本来等了许久的束羿就已经心生不满,如今看风临渊连见都不见他一面,那脸上勉强的一点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虚假难看又扭曲至极。
让通知他的士兵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说束郎君是京城第一郎君吗?
既然风临渊不见他,束羿便也不想自讨没趣。
他虽然已经知道了风临渊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风临渊长久已来对他的迁就讨好让他的意识还没有彻底扭转过来。
潜意识里还觉得这几天是风临渊不对劲而已,等过段日子她就会变回来了。
但事情最后的发展却超乎了束羿的想象,在这段日子里,他所想的风临渊又缠着他的局面完全没有发生不说,风临渊竟然连见都不想见他一面。
束羿脸色难看,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被人忽视过。
不过明天她就是不想见也得见。
临渊看着和凝手里的请柬,问道:“不去不行?”
和凝一笑,知道主子是又犯懒了,自家主子这些日子备懒了许多,不过好在主子心里有分寸,从未耽误过大事,甚至处理的更好。
“主子,朝阳皇女的束发之礼,您还是要去一下的,而且还要带着束羿。”
和凝现在在临渊面前称呼束羿都不会用夫郎二字,既然主子已经不承认束羿是她的夫郎了,那么和凝自然会剔除他的身份。
“行吧。”
临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随即合上了眼眸,和凝见状轻声退了下去。
第二天,将军府外放置着两辆马车,临渊穿着玄衣,一头墨发束起,疏懒的气息稍微淡去,平添了几分冷冽。
临渊正要上车,就被急忙从门口出来的束羿拦住了。
“妻主等等我。”
束羿喊道,他虽然不喜欢风临渊,甚至很是厌恶她,但他也知道这京城不少郎君很是羡慕他,在他面前经常阴阳怪气。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风临渊喜欢他。
他不喜欢风临渊,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不享受那些眼高于顶的郎君们羡慕嫉妒他的感觉,每当看见他们眼中的愤恨之后,他都觉得自己因为嫁给风临渊而不爽到了极点的心情好了许多。
今日是朝阳皇女的束发之礼,以皇女受宠的程度,这次参加束发之礼的人可想而知。
束羿要和风临渊一起走,好好打一打那些说风临渊不喜欢他了的人的脸。
临渊理都没理他直接便上了马车,束羿带着虚荣笑意的脸一僵,随即很是自然的也要跟着上去。
谁知道还没有上去就被马车边的士卒拦了下来,“请夫郎去后面那辆马车。”
“你说什么?”束羿不敢置信的问道。
士卒还是那副冷肃的表情,平静无比的回答:“请夫郎去后面那辆马车。”
束羿控制不住自己指着士卒斥责道:“你竟敢让我去后面的马车!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妻主明媒正娶的夫郎!你竟敢如此对我?”
听到束羿这话的士卒和将军府里的人面上没有丝毫波动,但心底都是纷纷闪过恶心。
可真是又当又立的东西。
平日里怎么不知道主子是他的妻主?
现在要用到主子了,就承认了这个身份了?
所有人纷纷无视束羿。
临渊平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走吧。”
瞬间骏马嘶叫一声,带着马车向着前方跑去,而在马车旁站着的束羿反应不及被马儿带起的动静弄得一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但这也够狼狈的了。
将军府位于京城中心,周围自然没有多少人,但束羿还是感觉自己被嘲笑讥讽的视线包围着,气得浑身都忍不住发抖。
束羿带着恨意的眼睛盯着远去的马车,在心里无声道:“风临渊,等殿下登上大位,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然后便上了后面留下的马车。
临渊自然不知道束羿已经发誓让她不得好死,蝼蚁的叫嚣从来都起不到一点用。
此时她的脑海之中正回想着原剧情。
在原剧情中,朝阳皇女这次的束发之礼,原灵魂也是去了的。
还是和束羿坐着一辆马车,对束羿呵护备至,让他好好在众人面前炫耀了一下。
马车行驶了一刻钟,就到了朝阳皇女府。
朝阳皇女是女皇第三女,颇受女皇宠爱,当然从名号就可以看出来。
正是因为这份宠爱让她成了其余皇女的眼中钉肉中刺,树敌无数,毕竟那位子只有一个,竞争那位子的人却不少。
马车停在府外,临渊身边的士卒递上请柬,临渊缓步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