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在院门前来回踱了几个步，终于等到有人出来。

这栋宅子在城中可说是寸土寸金，她觉得自己的眼光一定没错，那位公子不是常人，是贵人。

而且她还帮了他，桂妈妈的事情就是她偷听来的，理应要些旁的东西。

霜降听到底下人说有个女子在院门外候着，搭眼来瞧瞧。

“不是拿到报酬了吗？”

她虽是魔修，但向来讲理，已经千年没回过魔界，就为了等这位魔尊回来，如今一切都朝着预料的方向去了。

赤水看到她，不免有些失落，出声去问：“我想求见公子，这是我做的青团，拿来给他尝尝。”

“他不会要的，走吧。”

霜降还没见过有人敢往堂溪燿身边凑，简直是不知死活，那位心情不好，直接就能要了她的命！

况且，自鬼域回来后，堂溪燿比以前更易怒了，根本没人敢在他面前出声，甚至是看到他心里都开始发怵。

赤水抿抿唇，挎着篮子不肯走，她还有杀手锏：“我有要事相告！”

自己在城中看到宴瑟了，她不会出错，尽管对方带着帷帽，但她凑近去听对方的声音，肯定不会出错。

公子想杀宴瑟，可宴瑟却还活着，而且那女子的态度让她一度很窘迫。

她想下手，又没成功，宴瑟却处处排挤她，害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

霜降打量了她，出于今日无事，便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你们上次找的那个女子在城里出现了，我亲眼所见。”赤水惴惴不安地说。

“哦？”霜降脸上不太自然，她还记得鬼域那夜。

那喘息声极可能就是堂溪燿和那个修仙界的人，除此外，她想不到旁人。

如果真是那层关系，岂不知修仙界会利用这段关系，让堂溪燿妥协，虽然他不沉迷女色，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扰了他们的大业，她不会手下留情。

或许那日不该放她走，该直接解决了。

赤水看霜降犹豫，继续道：“我打探到了她落脚的地方，你不会想隐瞒吧。”

赤水心里也在打鼓，自己素来是乐坊里最出挑的姑娘，可年华已逝，她必须为自己打算。只要能多见他一面，凭着这些年见过的世故，她怎么也有那个把握和自信。

霜降眯起眼，脸上浮过几分讥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很久没见过这种蹬鼻子上眼的凡人，觉得有几分可笑，但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堂溪燿，她还要思量。

这一趟去鬼域，找回了当年遗失在鬼域的镇神珠。

镇神珠有阴阳两颗，她们只得了一颗，但也算大有收获。

赤水被这气势吓到，哆嗦了下：“我不敢，我只是来传个话。”

“那……进来吧。”

看看堂溪燿的反应吧，如若真动了心，她也有办法杀了那女子。

但——

霜降又冷笑了声，先丢个实验品去看看成果，眼前可有个现成的。

……

宴瑟巧笑倩兮，指尖去勾他的唇，一袭如瀑长发散在她的肩骨下，出浴后锁骨上还留有水滴，身形在莹白薄衣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