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住他的腰，声音妖媚地像只狐狸：“我得到你了。”

“滚——”

堂溪燿气恼，去扼她纤细的脖子，却使不上劲，而且呼吸越发地急促。

他似乎在享受这段时光，甚至想主动去迎合她。

他猛地掐上她的脖子，那清脆的咔嚓声没响，反而是她一直在他的耳边低语：“你只能是我的。”

雕花香炉里袅袅升起一缕薄烟，向天外飘去。

宴瑟媚眼如丝，眼神氤氲，透着满面的情意，娇嫩的手指扣在他的蝴蝶骨处。

堂溪燿想弄死她，却沉迷其中，去嗅她身上的香气，如莲般的清气扑入他的口鼻。

“你在找死！”

他一面去吻她，一面却掐着她的脖颈，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条条指印。他唾弃自己，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浴池的雾气迷了眼睛，少女的如藕般的双臂在水里扑腾，溅起一片水花，漾在他玄色的衣袍上，斑斑点点，显得那兽纹像加了几笔，更托狰狞之态。

“你不舍得杀了我。”她抬起琥珀色的双眸，双颊微红，两瓣唇如桃色，贴在他的喉间。

少女从浴池里出来，两只匀称的腿都暴露在外，一双玉足上挂着银色铃铛，清脆地响。

震扰着他的心神，但他却莫名地舒适，去抓那双玉足，握在手掌里。

少女轻灵地笑，两颊泛起梨涡，右手去扯他的衣衫，“这样，还不够呢。”

他冷着眸子，摁在她脖间的手还没放，只需手指轻轻一捏，她就没了生气。

可她却一点都不怕，继续朝着他笑，艳丽的眉眼在他颌下绽放：“我说过，只要你逃掉，我有的是办法抓你回来。你瞧，这不就自己送上门了。”

堂溪燿就要弄死她，却一阵心悸，手上的力气如被夺了般，瘫软下，被她翻身而上。

“你瞧瞧，这是哪儿？”

浴池的白纱被风吹起，露出外头的景象。

十来步的距离就是那关他百日的地牢，一阵怒意自心头而起，她被摁入水下，却毫不狼狈。

水下人双足扑腾地更加激烈，那水溅在了他的脸上，顺着隆起的眉骨滴下，一颗颗水珠晶莹剔透，滴在浴池边的玉砖上。

玉砖上浮现出一个脸庞，笑靥如花。

她什么时候从水里出来的！

少女玉足轻翘，发上的水还在滴落，将他踢入了池中。

“我说，你奈何不了我，不如乖乖留下来，做我的炉鼎。”她还是昂着头，傲慢又娇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堂溪燿眸色更深，将她也拽了下来，杀意愈浓，却又忍不住去闻她的体香。

少女的笑声传至耳中，眼眸弯起：“你就这么下贱吗？”

该死！

堂溪燿从梦中惊醒，额上起了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眼中暴戾之气充斥，头隐隐作痛，他怎么会梦到她！她不配出现在他梦里。

她早就该死了，除掉她，这种躁郁自然会消失。

外头传来敲门声，三下。

他眼光一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