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被捏地涨红,本苍白的脸颊这时已用不上胭脂就红得发亮。
“咬啊!”
堂溪燿这个疯子!
她牙齿都开始发痛,一双美目瞪着他,整个人拽着手腕提了起来。
他明显不是在说反话,透红的眸子里浮出欢愉,戾气里掺杂着疯狂。
“咬啊!再咬一次!”
宴瑟被捏紧了脸,完全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身上毫无力气,是他把她提起来的,再多一分,她的双脚就要离地。
“疯子!”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上次狗导的建议看来完全起了反作用,反而让他疯批的属性彰显无露,理智更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堂溪燿握上她的后颈,更让她紧张了几分。
她呼叫狗导,狗导也没法子。
他凑近一闻,这气味果然与梦里一样,带着脱俗的莲香与不易觉察的另一种花香,但这味道她不配有!
肯定是这气味迷了他的神智,等将这味香料配制出来,再送她去死,也不迟。
宴瑟面上没慌,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她本以为今日要死,结果堂溪燿把她带了回去。
这处院子她从未来过,大得惊人,比上次看水晶球的地方还宽阔。
庭院里一片落叶都无,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坛里各色的花争奇斗艳,不过她没心思观赏。
只要她不死,任何时候都有机会。
她这样想,但很明显事与愿违。
每日都有十来个侍女跟着她,都是魔修,不苟言笑,她问过的话一句也不回。
她在这里见到了熟人,赤水。
“你怎么在这儿?”宴瑟掐了口葡萄,放进嘴里,堂溪燿好像是留着自己有用,没怎么亏待她。
赤水用活见了鬼的眼神看她,倒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还活着。”
“这话说的,我活得好好的,你这人怎么就盼着我死呢。”她调笑道,眼神里都是冷漠。
她不会原谅任何伤害过、背叛过自己的人。
她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没有。”赤水暗暗咬了下唇,她怎么还没死!
公子不和她是仇人吗?肯定是这张脸让他犹豫了,自己这几日都进不来,还是因为今日的守卫看她眼熟,才放她进来。
“那就好,你走吧。”
宴瑟坐在凉亭里吹风,伸了个懒腰,这里环境甚好,就是多了个煞风景的人。
赤水正要抬脚,却听背后的人又嬉笑了句:“错了,大门在左边,慢走不送。”
宴瑟一直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既然他现在还不杀她,她就能尽可能开开心心地过一日。
“你欺人太甚!”赤水转过身,指着她骂了句。
“噗——”
她吐了口葡萄皮,眯上眼小憩,身后有侍女摇着蒲扇,在这夏季还算舒爽。
“你!”
赤水转头就瞥见从前院过来的堂溪燿,身后还跟着四个人,手上提着木制箱子。
“公子。”
堂溪燿直接走过去,拽起宴瑟的手腕,神色阴沉:“你倒挺会享受。”
宴瑟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吓得不轻,将近要从躺椅上掉下来,被对方一把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