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于你有什么好处?”
她心里慌,这是谁要买她的命?
宴瑟在堂溪燿身边见过恣柳,她如今出现在这里,也不似从堂溪燿手里逃出的,毕竟那兄弟是个狠人,怎么会留活口。
“想杀你的不是我。”
鼠千役有大把时间,上次是堂溪燿扰他好事,如今美人失而复得,不如先享受一番,再结果了她。
他眯起眼,举手往那面布后的脸上摸去。
宴瑟一躲:“我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要杀我的人是谁?”
眼前这人的眼神让她直犯恶心,赤|裸裸的色心。
脸上这纱布却已经被扯了下来,被风一吹,悠悠扬扬地飘到树上去。
“你,你的脸……”鼠千役的兴致瞬间消了大半,那副容颜虽是明艳动人,但这道疤就像一个青花瓷上出出现了条明显的裂缝,价值骤减。
“毁容了。”宴瑟故作伤心道。等回去,找殷长老要几颗玉肌丹就能解决,她从没放在心上。
鼠千役犹豫了阵,“既然如此,便直接取了你的命。”
“哎!你确定?”
宴瑟大叫了声,其中还有对丹田处疼痛的难以忍受。
怎么这么痛啊!这珠子她真不该拿!
“你这话什么意思?”鼠千役沉下脸,重新将那颗镇神珠升上去,他不是没打过这镇神珠的主意,但事实证明,堂溪燿敢给他,就是看没人动地了这珠子。
“堂溪燿要活捉我,你是不是把命令听错了?”宴瑟想了半晌,这句话最保险。
“活捉?拂杀明明说要你死。”鼠千役将身上的袍子拢了拢,没想到一松口就说出去了。
他脸上一恼,这丫头套他的话!
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一个死人知道的多点少点也没什么区别。
“堂溪燿真的要活捉我,而且是高价,你不信去问问?”宴瑟躲开那几乎要命的一掌,踉跄几步,大口喘了几口气。
这珠子就像是要从她的空间里破出,搅得她好一阵难熬。
“她说的是不是真?”鼠千役毕竟没见到堂溪燿,对这话存疑。
“别看我,我也不知。”恣柳没好气地看着俩人,她如今也只是来盯梢的,前段时间她去了趟眉城,哪里知道这里的事。
宴瑟看他动摇,忙不迭继续道:“他恨我入骨,誓要亲手杀了我。若是知道我是死在你手上,他……可不会放过你!”
“你这话……”鼠千役躲在黑袍下,他如今就是要依仗堂溪燿,那人的手段他清楚。
而且,他的实力是越来越恐怖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死在你手上,倒是个解脱。被堂溪燿抓去,我想死都死不了。”宴瑟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休想那这些话来唬我,我……”他看了眼恣柳,他对此人不放心。
恣柳迎上他的目光:“你的破事,我不想管,也懒得管。”
鼠千役不知为何突然下定决心,一双躲在黑暗中的锐利鼠目突上杀意。
堂溪燿吗?他确实怕,但他又想报复对方!这个女人一直在拿堂溪燿来吓唬他,他偏要杀了她,暗地里出口气。
“那就受死吧。”
宴瑟胸口遭了一掌,完全逃不开。
她掐了个诀,几张焚火符炸开,灼烧了鼠千役的衣袍,更是激怒他。
满林的瘴气都化成利器,凝结成一道道冰箭,四面八方地朝她刺来。
千钧一刻之际,她躲了大部分,一根利箭就要直穿她的喉咙,但两根纤长的手指将其捉住,直接捏作粉末。
宴瑟睁开眼,她没想过要死,但这丹田的冲撞让她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