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的汗珠从额上留下,打湿了鬓角。
“鼠千役,我让你办的事,做完了吗?”堂溪燿的声音极轻,却使人不寒而栗。
他什么时候到的?
宴瑟脑子里已经没有了逃走这两字,她蜷缩在地上,今天出门万事不顺啊!
她信了系统的鬼话,这来路不明的玩意,她以后绝对不拿了。
堂溪燿捞起地上的人,看到她的痛苦状,心里猛地一抽,冷眸看他:“你对她做什么了?”
鼠千役心底暗骂,但面上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还没做什么。”
宴瑟动了动喉咙,鼻里多了份橙香,在这瘴气的尸臭里分外难得。
“不知死活。”
这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漠然,仅能灌进她的耳朵。
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宴瑟睁了只眼,没想过要挣扎,打算躺平,正对上对方那双墨瞳。
竟然没看到怒色,难道……她已经掉马了?
她的心血!
“你的脸,我会治好。”堂溪燿手指抚上她的脸,在伤口处划过,但透骨的冰意让她觉得这手指随时能握上她的脖子。
不是最讨厌与人接触吗?他们好像没熟到这个地步吧!
狗导插嘴:你都睡过人家了,这还不熟?
丹田处涌进一股暖意。
是他在给她运气。
这句话堵死了她的嘴,本来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他,这……还要她说些什么。
“我要这个!”
很明显,这颗镇神珠是堂溪燿的,那她手上的又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两颗?
“这个吗?”
堂溪燿拿过这些日受了无数至阴之气的镇神珠,还未到成熟的时候,这珠子只会听从他的,便是暂时给她也无关系。
而且,他感受到了另一颗的动向。
她本是想闹,但今日的堂溪燿脾气好得出奇。
一颗像寒冰似的镇神珠入手,她眯起眼看了下,好像和她拿走的那颗形貌一模一样。
但那一颗却是炽热似火。
就像是阴阳两极。
鼠千役已经抖若筛糠,心中虚张。
上次把这个人送堂溪燿,也未见他有多在意,今日怎么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才要下手还被他看到了。
“鼠千役,你刚才是要杀谁?”
堂溪燿单手抱着面白如纸的少女,但却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命陨。
“我,我都是……一时冲昏了头。”
鼠千役不敢明说是拂杀,毕竟那人自己也得罪不起,他忽而庆幸,刚才被套了话,这人问问宴瑟就知。
但这个女人怎么半个字都不说,等得他又慌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