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这里,能有什么人来。”是个女声。
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明显中气不足,而且听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宴瑟蹲在墙后,不敢出去,一出去就无处遁形。
鼠千役这段日子躲在这里,心里虽然不甘,但只能照做。
特别是,还让这个女人来监视自己。
“当初那场戏,你演地挺好!”鼠千役阴阳怪气地瞥向恣柳:“鬼域又封了,这辈子,他都出不来。”
“闭上你的臭嘴,我自有办法。”
恣柳眉目上笼了层阴霾,她现在听命于堂溪燿,当初那些话很快就被他识破,差点死掉。
她进了趟鬼域,却没见到自己在等的人。
如今,鬼域却被加强了封印,再难以进入!
她恨恨地捏紧了手指,冷眼看向鼠千役:“是你先背叛的我,现在这副样子,也算是遭报应了。”
“彼此彼此,你想和他厮守,当年没做到,现在就更没机会了。”鼠千役讥讽地笑了几声,昔日的老搭档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转头将这些日收集到的阳寿汇入,有了旁的灵宝,他不必再靠着这阳寿获生。
但堂溪燿给他重见阳光的资格,条件便是温养这珠子。他在地宫千年,身上的是至阴之气。
宴瑟认得那珠子,是镇神珠。
她手里那一颗不可能造假,难不成眼前这一颗是谁仿造出来的?
空间里,一颗温润的珠子还静静地躺在她丹田气流中。
只可惜这是魔器,她不能用,反噬极厉害。
突然,丹田一痛。
她差点疼得喊出来,那颗珠子骤然间冲击她的丹田,直捣她的五脏六腑。
破庙里那颗,本悬浮在半空极稳当,如今也快速地晃动起来,带着整座庙都在摇晃,本就破旧的庙,不堪重负,顶板掉下好一块碎石。
嘭!
就碎在她身旁。
宴瑟再无处躲藏,拍拍身上灰尘,笑着与先前的两个老熟人打了个招呼,趁着他们惊愕,拔腿就跑。
“她怎么会在这儿?”
恣柳上次用她成事,没想到她还没死,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将那群厉鬼的尸骸找齐,就差怨气容器,却让宴瑟抢先一步找到镯子。
“我也不知,但……抓到她,也无害处。”鼠千役冷笑道。
走进这林子的猎物,只要被他盯上,还能有逃出去的?
修仙的阳寿可是常人的千百倍。
群鼠出洞,都是他的好徒孙。
“抓到她,我给重赏。”鼠千役朝着宴瑟跑掉的方向指了指。
宴瑟自知跑不掉,索性一招都懒得出,这珠子在她丹田附近撞击地厉害。
“不用抓,我回来了。”
她狡黠地笑笑。
鼠千役当初和她们没关在一起,这才瞧出来,眼前这人的眼熟,虽然带着面纱,但那双眼睛……
“还没认出来?”宴瑟的语气熟练地就像好友相聚:“当初跳舞那人,是我。”
鼠千役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杀了她,拂杀那里能给他一个好处。
“是你自己来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