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把人拍醒:“你们先在这里守着,我写符咒你们再出来。”
说罢,正要化出佩剑,才记起来,堂溪燿那厮把她的佩剑拿走了!
翠生说,自己才见过剑灵。她暗骂那堂溪燿哄弄她,险些被骗了。
她刚打开门,几只小鼠就朝着右街的方向窜了过去。
右边?她多了疑惑,和去城郊的方向可不同。
但仍是追了过去。
这一阵,她画了诸多的符咒,再加上身体恢复了许多,修为虽停滞不前,但还勉强够用。
很快,她和三师兄交汇于街尾。
“小心,这附近的妖气极重。”成铭密提剑斩下从一侧喷涌而来的鼠群,这一晚的鼠妖几乎都聚在这里了。
宴瑟祭出一张符咒,将一只鼠妖的人形化出,精准地抵上其脖子:“鼠千役在哪里?”
小妖几乎要哭:“别杀我,我们也只是听他的话。”
“你们吸人阳寿,其罪当诛,但我能为你们指条生路。”宴瑟劝了一只妖,其他的小妖也纷纷怕死地涌过来,他们也只是被鼠千役控制着,不敢不听。
两头都是死,还不如听听这个小女娃的话。
“若我捉住鼠千役,就给你们荡清妖气,你们可选择仙门修行,以后莫要再作恶了。”
男身女相宴瑟不喜欢杀生,倒也不是她圣母,而是一个长在阳光下,行在春风里的人,该有的道德感。
小妖门怀疑地看她,最后那只化成人形的鼠妖指了指东南方向,颤颤巍巍地说:“他在第三个洞穴里。”
宴瑟怀着笑意点头:“不要对我说谎。”
那妖咬了咬唇:“你一定要捉住它,我们吸人阳寿也是迫不得已,我的兄弟姐妹都被他吸干了功力,惨死在他手上,同样恨他!”
其他的小妖也纷纷点头,吱吱声响彻了整条街。
她承诺:“好,明晚这个时间,我回来找你们。”
没了妖气,这座城将重新恢复生机。
……
“堂溪燿此刻在哪儿?”鼠千役头上冒起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如今化出分身也是难事,几乎要撑不住温养镇神珠带来的反噬。
但一想到对方开出的条件,他又狠了狠心,手里的动作没停。
“他的事,我怎么会知道。”恣柳没好气地说道。
她请求堂溪燿同意自己见一眼冥姬,却遭到拒绝,说是要看她表现。
恣柳从未如此局促过。
“你那老相好,说不定已经死在他手上了,还替他卖命呢!”鼠千役不痛快,出言讽刺道:“冥姬男身女相,这事你竟然瞒了我整整一千年。你扮作他,为他祷告,说不定早被灭了魂。”
“闭上你的嘴!”恣柳看到这人心中烦躁,没有利益牵扯后,更是觉得此人厌烦至极。
俩人争吵之际,没发觉从洞口已经下来了两个人,将他们的话听得一字不漏。
宴瑟只见过冥河中的水塑成的冥姬,还不知其竟是男身。
成铭密最乐意听八卦,同她一起竖起耳朵听着这冥姬轶事。
宴瑟给他使了个眼神,一个腾空跃起,就要去夺走那颗镇神珠,她在堂溪燿的帮助下接触过这珠子,这珠子如今对她没有排斥力。
“该死的丫头,你不是被抓了吗?”
鼠千役从愤怒中缓过来,一眼就瞧见有人偷袭,急匆匆地骂道。
宴瑟耸耸肩:“很不幸,我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