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一人都不紧张,但身后的三个弟子若死在堂溪燿手上,这是要做日后噩梦缠身的准备。
而且,他不吃人,但他杀人啊,还剥皮取魂做偶人!
这人心思坏得很!
她低声问:“你们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刘行此时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问题,但还是回道:“担心你们,一出来就遇上了。”
宴瑟真想掐自己的人中,她想说,这都是什么事!
况且,一个鼠千役就更难对付了,堂溪燿虽看不上那种鼠辈,但他们有利益往来啊!
堂溪燿显得很有耐心:“东西给我。”
宴瑟这才想起,刚刚把这颗镇神珠抢了,但这珠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不知道他要拿这来对付谁,她不愿给。
她使眼色,让他们先走。
一个人逃,到底是轻松些,但几率太小。
宴瑟冷声道:“给你了,你就能放过我们?”
堂溪燿暗着眸子看她:“看我的心情。”
她:“……”比言而无信更让人抓狂!
三人还不走,她低声道:“走啊!你们不走,我也逃不了。”她指了鼠千役逃窜的方向,此前成铭密和她商讨了一个阵法,对鼠妖奏效。
但需要四人才能开启,本是让他们在鼠千役疲惫时再出现的。
刘行犹豫了阵,带着其他二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但堂溪燿的反应出奇,他没有任何动作,一个眼神也没再给。
她呼出一口气,心里还为三师兄那边发急,但眼前还走不开,她起了一身冷汗。
日头自山后升起,朝阳的光彩洒在宴瑟的身上,像描了层金边,但她此刻只觉得这光刺眼睛。
这人更伤眼!
她感觉这镇神珠空间里达成了一种莫名的和谐感,像是在汲取另一颗留下的灵气,并未作乱。
“这珠子,我吞了也不会给你。”
“是吗?”堂溪燿在这种事上丝毫不含糊,他勾起一个威胁的笑:“你是觉得我没办法取出来吗?”
他继续说:“你在幻境里该看到了,这种事我做得熟练。”
宴瑟给他一个白眼,这家伙开膛破肚是挺熟练的,他扼人脖子的熟稔也是给偶人上妆上地多了,练出来的。
一张符咒传送到她的手上,是三师兄写的。
鼠千役逃到翠生家附近去了,那头住的人家极为密集,一只刻意躲藏的老鼠,极难找出来。
如果把他逼急了,情况会更糟!
宴瑟眸中闪着忧心:“我把珠子还你,你今日放过我。”她想带走,但……她真的守不住。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堂溪燿一声嗤笑,若此时对面的是其他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掏了其丹田,但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她喜欢跑,诡计多端,成事在望,他不想再分神去看管她。
“给我。”他语气轻松:“你们在找鼠千役?”
“是又如何?”宴瑟向后退了几步,虽是徒劳。“我没能力杀你,但他必须死!他对你来说已经无用。”
“是没用了。不要让我重复,东西还我。”
堂溪燿脸上尽是暴戾之气,他有忍耐底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他的事,他如今虽不想杀她,但不代表会一味纵容。
宴瑟咬咬牙,将这颗镇神珠取出,朝空中一抛,立即跃起跑路。
她跑了许久,才敢停下来往后看,堂溪燿竟然没追过来。可能那镇神珠对他来说,是真的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