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马不停蹄地赶回去,阵法已经摆好了,但鼠千役却消失了。
成铭密迎上她的目光:“师妹,你遇上什么人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先不多说,快引阵吧。”宴瑟糊弄过去,她可不敢提堂溪燿,好不容易送走的瘟神,可别给叫回来了。
其他三个弟子虽修为低,但都是刚入内门的翘楚,引阵还不是难事。
只要鼠千役还在这十里之内,就一定会现形!
冲天的光直达云霄,穿透薄雾,将这十里地照的生出异色,仿佛上了层彩粉,有起早的人出来看这异象,还喊别人一起。
宴瑟吐血,这又不是看表演,还呼朋引伴,忙劝他们回去。
翠生家就在这附近,这么大的动静,她却没出现,往日她看热闹也是积极的。
心下不好,她眉头皱起。
敲了敲门,却无人回应,她一脚将门踹开,径直朝着里屋而去。
那个黑袍的影她识得。
鼠千役从遮脸的帽下露出阴险的笑:“好啊,这人你认识,看来她还有用。”
他逃进来,正要吸干这人的阳寿疗伤。
容项不知为何也在,已经被吓得躲在院里的一处草垛里,露出两个眼睛惊恐地看着。
那个男人差点就抓到他,他把翠生推了出去。
“你逃不掉了。”宴瑟计算到他的虚弱,看着鼠千役腹部被成铭密戳了一剑的窟窿,还淌着血,胜券在握地说道。
鼠千役挟持着翠生:“那我现在就杀了她。”
翠生没见过妖怪,但她仍是大着胆子:“瑟瑟,这妖害人不浅,你别管我,一定要捉住它。”
她怕死,但更怕会影响到别人。
鼠千役捏紧了翠生的头骨:“你要看我吸干这凡人的阳寿吗?”
“说吧,条件是什么?”
宴瑟手上还提着一柄短刃,防身用的,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鼠千役痛得哼了声,面容可见的狰狞,咬着牙道:“把阵法撤了,你手上的短刃给我。”
她看了眼翠生,妖吸人寿命就在一瞬,刹那间阳寿枯竭,变成个死人。
宴瑟不忍心。
“好,我答应你。”
她折过刃柄,轻放在桌上。
“你这个妖怪!”翠生此时不能动弹,但嘴巴丝毫未停歇,一直都在骂。
宴瑟写了张符纸,当着面给他看:“这样可以了吗?”
鼠千役在开启的阵法里,全身的灼烧感让他痛苦至极,他蜷着掌,去拿短刃:“你跟我……耍花招!我就……让她陪葬。”
阵法撤了,他已感应到。
但功力却被驱散了两成。
鼠千役眼里抹过一束阴光,拿上短刃的那只手瞬间就朝着宴瑟的心脏处戳去,屋里空间不足,宴瑟来不及躲,被短刃直接刺穿了挡剑的右手掌。
钻心的痛。
翠生惊叫:“瑟瑟,别管我了。”
她忍着疼道:“现在放心了?我带你出去,希望你言而有信。”
鼠千役隐在黑暗里的鼠目露出锐利的光:“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