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见这个司马仙友一直像个大石头杵在那里,也知道他肯定是觉得无聊了。
也难怪,脾气这么暴躁的人,肯定从小到大都没朋友。
她出声:“司马仙友,我大师兄需要休息,我送你出去吧。”
闻野在罗泓衣刚醒来,问了几句,便安心地走了。
堂溪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心里想:她又在勾搭什么人,司马……司马,他如今是司马覃。
她这是在赶他走。
他吞下一口憋屈的气,日后再加倍换回来,怒着眸子,径直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想到宴瑟直接追了上来,没有运气,竟全是用跑的。
到了他身后,还大喘了两口气,丝毫没个神女的样子。
“司马仙友,掌门托我带你去住处。”宴瑟也不想揽这个苦差事,她是个热情的人,但遇上这种又傲又没礼貌,还喜欢拆台的,她只想躲着走。
但掌门嘱托了,她只能照做。
上次那个司马涚就是如此,他这儿子脾性更是一言难尽。
堂溪燿只有在疯癫时,才喜欢又装又演。一般发怒,他只去打折对方的腿,拧下对方的头,放在脚下踩。
宴瑟与他有一步的距离,走在他身旁,行过长长的亭台楼榭,穿过飘渺的枫桥,一路上帮他去指这里最好游玩的山水。
“要看日出,就去梅花峰,视野最广。若要赏花,就去息凰峰,每月盛开的花都不同。一月腊梅,清香扑鼻,二月茶花,可多采撷……”
她的嗓音极清脆,“我最喜欢七月,守一朵昙花,等它开放,你如果感兴趣,我可以叫上你。”
哪里知道对方白了她一眼:“你喜欢什么,关我何事。”
哈?
宴瑟无了个大语,这人是有何毛病!
她不再稳着性子,心中叫嚣,这种人就是缺社会毒打,这张嘴可谓是欠揍至极!
宴瑟闪着双眸:“你这样,肯定从小到大都没朋友吧!”
堂溪燿轻飘飘地吐了句:“朋友,没用的东西。”
冷哼了声,直朝着前面去了。
宴瑟傻眼,干脆任由他去,她感觉自己的热心都喂了狗,索性随意找过了个地方休息会儿。
对方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又回来了。
堂溪燿根本找不到路,洞天仙家的人都被他控制着,没有意识,而他对这里丝毫不熟悉。
宴瑟倚在缀满紫荆花的秋千上,睁了只眼:“没用的东西,回来了?”
“带路。”堂溪燿又立在她身前。
宴瑟这才去正眼打量这位从洞天仙家来的小公子,黛蓝的发带束着高马尾,却是一双隐约透着狠厉地墨色双眸,眼型近忽桃花眼,却又不是,窄了些,薄厚合宜的嘴唇里说的全是让人恨不得让他闭嘴的话。
怎么着,都该是薄唇才对。
宴瑟绽了一个略有深意地笑:“说几句好听的,我就给你带路。”
她是在帮他,不然以后出去,这种性子一定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