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他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狠话来,秦关月已站起救场,他的声音清朗悠远,即使是脾气再暴躁的人听到他的声音,都会屏息竖耳倾听。
他道:“延庆,还不快去将为师房内的铁马取来,向岑大人道歉。”
周承熙精神立即振奋,急冲冲去牵铁马。趁此机会,秦关月举杯向岑岭南在内的南梁使者道:“各位见笑了,七皇子尚未婚娶,无人管束,性子难免桀骜不驯,冲撞了诸位,是秦某未尽教导之责,恳请见谅。”
“国师大人客气。”岑岭南略一沉吟,缓和了神情,与秦关月遥遥举杯对饮,各自都给足双方面子。南梁诸人静下心,喝酒赏舞,席间漫延开一种微妙的平衡。
未几,周承熙站在铁马上笃笃进入大殿,打破了这种气息。
他带来的铁马造型比铁甲木马更完美,线条更流畅,在大殿烛火中透出深黑的金属质感。不少青年将领和文官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冲到另一匹铁马旁,去拉它的马尾,却未见有任何动静。
周承熙哈哈大笑,在马颈腹下随意摸了一把,当真是要它便停,要它走便走,不像南梁人那般小心翼翼,唯恐弄断珍贵的经脉总线。
大周再次占据上风。岑岭南面色不愉,仍故作大方,道:“如此贵重,玉山子国师当真客气。”
秦关月请他不必推辞,道:“岑先生为两国的和平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大周臣民统统看在眼里,也铭记在心,无不感激岑先生仁爱天下之心。小小歉意,敬请收下,请相信吾皇的和谈诚意。”
秦关月和岑岭南两人你来我往,刚把木马被毁一事的坏影响消除,那边厢南梁王子已挥刀向周承熙叫起板来,非要一战以雪断马头之耻辱。
周承熙哼哼冷笑,拍拍手,两个垂头的宫人从宫外带进一个半残的老人,南梁王子问道:“这是何意?”
“梁丹王子口口声声说那木马是你们南梁的奇珍,只是为何这造马人却是我们大周叛逆?”周承熙耻笑不已,南梁王子一噎,他倒是知道蔡金子的重要性,刚要说什么,周承熙手起刀落,蔡金子的人头飞出那具背脊笔直的衰老身体,血花飞溅,浑浊的眼珠尤自不甘地圆瞪。
女眷们的尖叫声起此彼伏,隐隐含着女性独有的柔弱啜泣声。上官敏华坐直了身子,她难以置信这个恶徒竟敢在御前行凶,用如此血淋淋如此残酷的手法,对南梁立威。
这刀,还是南梁王子手中的刀;周承熙趁其不备从他手中抄过的刀。
那个灰白色的头颅在人群上空打了个转,随即被宫人拿下带出大殿,全场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只见南梁王子出奇地愤怒,坚决要求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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