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周承熙得出一个道理:“这些无用之人,杀了最省事!正好给朕的黑骑军祭旗。”
上官敏华没忍住,开口和他吵起来:“杀杀杀,一天到晚就知道杀,你杀猪的投胎是不是?”
周承熙虎眼暴瞪,回敬道:“那些缺胳膊断腿的有屁用,那些半只脚搭在棺材里的早死早超生!”
“只要承认你没能耐养活这些替你打江山的人就行,别找借口!”
“呸,我没能耐你就有这个能耐?”
上官敏华喷气,不屑一顾。周承熙受气,偏又奈她不得,在这屋子里走来走去,刚想砸东西出气,他的皇后在后面冷冷提醒道:“陛下,那只青花瓷拿到南梁至少值七千担米粮。”
周承熙放下花瓶,转而提起镂花梨木月几,上官敏华又说道:“它至少值一万担米粮,陛下,你的私库还没这个数,砸了您可赔不起。”
这不能砸那不能砸,这口气周承熙只能硬生生自行吞下,甭提多窝囊。
“陛下知道窝囊就该励精图治,叫户部多攒点银子。”
上官敏华不冷不热地嘲弄,周承熙终于忍住这口气,问道:“说,你有什么法子。”
“开盐市。”
“不可能!”
“三国通商,以盐、铁、茶、木艺交换米粮和马匹。”
周承熙暴跳如雷,连吼绝对不可能,上官敏华似笑非笑地回望,又转过头,凉凉地答道:“反正南梁和北漠你都要并吞,南北两边早点晚点互通有无不是都一样么?”
这句话镇住了周承熙,他深深思索起来,尽管他有雄心壮志要攻占最广阔的疆域,但是,他和多数封建君主一样,担忧开放边境通商给民生带来的负面冲击与影响以及边民骚乱与边境安全问题。
“南梁缺兵马,北漠少盐与茶,我们拿废盐、茶沫和北漠换良驹,转手将次马劣马以高价卖给南梁换粮,田忌赛马原是可以如此用,好计好计。”
周承熙转过弯来后,兴奋得个孩子般欢笑,当他想通大周农田不宜种地就不该苦苦执着于此,而应另辟他径——互通有无的商事并非全是坏事时,他欢喜得将上官敏华一把抱起来,在永乐宫里打转,而上官敏华吓得面如土色:医正已警告说这个月是滑胎的危险期,轻易不能磕碰。
“放我下来!我叫你放我下去,你听到没有?”上官敏华拼命拍打,周承熙悻悻然将她放下,脸色臭得可以,瞪着她的肚子满面扫兴的阴狠。
上官敏华反瞪他一眼,小心地调整呼吸,确定自己没有不适后,冷冷地下逐客令:“来人,送陛下回宫。”
周承熙重重一哼,甩门走出永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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