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无碍,朝儿勿要忧心,疗伤为重。]
神识短暂地钻入朝露的眉心,她听到了师尊沉稳如钟的一段话。
“徒儿明白。”将纳戒中可能用得上的丹药都取出来放在洞口处,朝露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等她彻底出了虚明洞地界的时候,那原本露出青色的土地再次被寒霜覆盖,而这一次,甚至还落起了小雪。
洞内传来一声压抑克制的闷哼,浓厚的血腥味连结界都无法隔挡。
不知为何,虽然师尊那样说了,但朝露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所以她并未听从云镜尘的话立刻闭关调理内伤,而是开炉炼丹。
洞天福地中的灵植妙药毫不心疼地被她炼化为丹药,但她道行还是不够,传承珠里的东西到现在也才消化个四分之一。
还差的远呐。
妖界,被众人所遗忘的一处小院落温室内,患有哑疾的大殿下褚琉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穿着白色披风兜帽,银色面具的男子,还未露出惊慌害怕之色,便被对方一声嗤笑打断。
“我知你如今这一切只是假象,魔界放出的风声只是幌子,本尊真正想要合作的人,是你,隐忍蛰伏了那么多,如今也该伺机而动了吧,我的....大殿下。”
那自信肯定的语气明显胸有成竹,瘫坐在地上原本瑟瑟发抖,男生女相的褚琉一双丹凤眼微挑,竟是刹那间转化成了另一种气场,好似原本被大家所认为未开刃,没有丝毫威力的长剑突然间锋芒毕露,杀机四伏。
“你是谁!”穿着一身墨青色还缝了补丁的男子起身用粗噶的嗓音警惕询问着眼前人身份。
面具下淡薄的唇角轻微上扬,露出果然如此的弧度,同样粗糙难以分辨的声线浅笑片刻,在对方暗中将藏着的毒针快要飞出来时,轻咳两声,干脆利落道:
“你不必在意我是谁,你现在的身份还不配知晓本尊真实的身份,但本尊能给你的,正是你现在所需要的,而本尊所要的,也不为难,只要你....”
一番话落,褚琉点了点头,却谨慎道:“若无凭证,如何信你!”
“你倒是聪明,不过,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本尊提要求?区区蝼蚁,本尊一根手指头便可将你碾死,你最好清楚自己的立场,我的大殿下,懂吗?”
几乎是瞬间做到的事,在褚琉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原本离他一丈之远的人便按着他的脑袋,将他压在了地上,他只能任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捏着他的两边脸颊,咔嚓一声,他的下巴便脱了臼。
这般恐怖的力量压制得他完全无法动弹,四肢被地上突然冒出的黑色触手牢牢禁锢住,有一只甚至顺着他的领口往里面探了探。
“唔---”那触手越往越下,慢慢绕到了他身后,最后触碰按压进的地方让他瞳孔猛然瞪大,又紧缩成血丝布满的模样。
“调皮。”额间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被一只冰冷的手指顺着太阳穴划到下颌处,而那好动的黑色触动也像是得了警告般,慢慢缩了回去。
“我这黑奴有些好玩,真是让你见笑了。”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这样说着,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不在意,好似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
而此话过后,他也终于放过了脸色惨白的褚琉,留下一句:“交易达成,后会有期。”身形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屋内的房间之中。
而躺在地上,容貌几乎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的男子,拳头紧握,额角青筋突起,眼里满是憎恨的怒火,却只能克制隐忍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嘶---”
股间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摸去,果然一片湿漉的血迹。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