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明明是她……”
“盈舟,住嘴!”锦青高声制止盈舟的话,看着黄鹂,“我方才说过了,盈舟不是奴籍,不存在赶与不赶一说。但杜鹃的等次我可以给她提,让她同你一起看管库房。”
黄鹂全然不惧盈舟的怒视,接着道:“并非奴婢不讲理硬要赶她出去,而是杜鹃现下只听到‘盈舟’两字便惧怕得发抖,若盈舟再待在西院,杜鹃根本无法做事。还请姑娘将她请西院。”
“如此,便是盈舟与杜鹃,只得一人留在西院了?”锦青问道。
黄鹂坚决道:“是。”
“好。”
盈舟难以置信:“姑娘……”
锦青躲过盈舟的目光,对春燕道:“你待会去主院找娘亲,同她说让盈舟去公主府,盈舟的身份都要说明白了,别再出现我们院子这情况。”
春燕应了,锦青又对黄鹂道:“如今你可满意了?”
黄鹂早就想到锦青不会重罚盈舟,那便只有她们自己私下动手,但在西院她们根本没机会。她和杜鹃都明白盈舟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银子,来西院只带了一个人和一套破旧的衣裳,如若被赶出府,自然任由她们处置。
可锦青现下将盈舟调到了公主府,要知道公主府是个再轻松不过的地了,惠庄根本不管,也不经常去,公主府里的人都干着清闲的活领着比她们多一倍的俸例,更重要的是,她们不好动手了。
黄鹂心里不爽快,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西院这么多丫鬟们都看着,她只得道:“谢姑娘。”
“好,既然你满意了,那我们便来算算你的过罢。”锦青骤然变脸,语调沉了下去,一时之间气氛凝重。
“方才在我跟前,你这般大呼小叫是哪里的规矩?私下里鼓动院里其他丫鬟们要来闹事,你也是好大的本领啊,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黄鹂当场愣在原地,喜鹊上前狠狠往她膝弯处一踢:“还不跪下?收起你那双盯着姑娘看的污眼!”
黄鹂吃痛,整个人趴倒在地,其余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
锦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黄鹂目无主上、意图以下犯上,罚三个月的俸例,降为四等,去盥洗衣物。”
盥洗的活是最脏最累也是最下等的活,她们洗得都是下人们的衣物,几乎得没日没夜地洗,无论夏冬。
黄鹂立马慌了,往前爬想抓住锦青的裙摆:“姑娘,奴婢错了姑娘,求姑娘饶了奴婢罢!”
喜鹊啐她一口:“这会子知道错了?方才不还挺威风么?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谁给你的胆子那般同姑娘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