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许久不见青表妹了,姑姑倒还是经常进宫里来。”
裴府近日出的事都被捂得死死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锦青闻言作出苦恼的模样来,道:“上回春日宴后母亲就请了秋屏姑姑来,我便在府里学琴,哪还有功夫进宫去。”
她本身长得好,这样一副样子不但不让人觉得是愁容,反倒露出小姑娘的娇俏来。
赵瑜笑道:“你还敢说,上回春日宴你那首琴,反正是‘惊为天人’。”
楚朝当时没去,也没听出赵瑜的揶揄,反倒认真问到:“裴姑娘琴技当真如此精湛么?”
他这般样子倒是让其余三人都笑起来,他更是一头雾水,锦青只好回他:“日后定然精湛,届时还请楚公子一观。”
楚朝这才明白过来,孟子阮笑他:“听见了么?到时候可一定要到场呀。”
几人说说笑笑间,外头又进来了人。
“我一进来就听你们说笑,又在说什么呢?”
孟鸢今日穿一身利落短装,长发全部扎起,未戴首饰,只用了绸缎绑着,眉眼英气。
孟子阮笑答:“我们在说裴姑娘的琴技呢。”
孟鸢这才瞧见了锦青,也有些意外:“青妹妹也来与净缘大师解惑的么?现下正好没人,青妹妹可找僧人带你前去。”
锦青本意不是来看什么大师的,但她现下也不愿在待这,便也就起身:“多谢鸢姐姐,那锦青暂别。”
锦青带了喜鹊和春燕出了大堂拐过一个小院,两个侍女提着得气总算舒了出来。
喜鹊道:“方才在堂里奴婢都不敢说话,谁知道三皇子和几位公子居然正好就来了。”
春燕也道:“秦四姑娘也奇怪,居然会顺着姑娘的话说。这事虽说咱们姑娘在理,说出去也免不得又落下个跋扈的名头了。”
锦青一点也不奇怪秦念徽会顺着她的话说。秦念徽本身就怕秦觉怕得要死,这件事或许有秦大夫人护着,秦屈、秦于也不能真正罚了秦念徽什么,但若是秦觉先知晓,秦大夫人碍着大儿子是不敢如何为女儿求情的。
就算秦念徽不顺着话说,她也不怕,反正之前也有说她跋扈的,不给这些人点教训,日后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
“去寺里逛逛罢。”
锦青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她明日就要启程了,也不知那西北究竟如何。
她们避开人多的地,往寺里的后山走。兰若寺不算多高耸陡峭,但往山上一站,俯瞰景色,当真令人心里畅快起来。锦青有总想要作画的冲动,眼前的一景一物她都想画下来。
她让喜鹊去找这里的主持问可否借一副纸笔,就算没有很好的作画工具也无妨,她只是想找一个发泄口。
喜鹊去了之后锦青和春燕两人又往前走,居然看到了一处深潭。锦青在石头上蹲下,伸手去碰,那潭水泠冽,将她冻得一个激灵。